“永哲,你說!”
大昌皇帝炯炯目光,又移到六皇子永哲臉上。
永哲眼睛一閉,橫下心來,把牙一咬,喪氣道:“是二哥,見小九不請自到,故心生不滿,叫嚷著讓九弟做東,請幾位哥哥……”
“夠了!”
大昌皇帝抬起頭來,茫然看向禦書房的頂棚,少傾,把目光投向龍案前立著的劉安,怒道:“宣那兩個畜生進來!”
片刻,跪在禦書房外麵廊簷下的四皇子永泰,還有永康二人,被劉安帶進禦書房。
一進殿廳,永泰就低頭站著。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還沒站穩的永泰,就被大昌皇帝一個巴掌,抽得像陀螺一樣轉了起來。
徑直轉了三個半圈的永泰,“撲通”一聲就當庭跪了。
“嘭!”
緊接著,大昌皇帝飛起一腳,把剛跪下來的永泰,又給踹了個嘴啃地。
“父皇明鑒!兒臣,兒臣沒有去彩雲閣啊!”
方才大昌皇帝的怒吼,讓跪在禦書房外麵的永泰聽了個清楚。
“朕沒問你彩雲閣的事,朕想知道,小九被兵刀橫對的時候,你在哪裡?”
大昌皇帝怒目瞪著永泰,又往前走了一步。
永康渾身一抖,急道:“兒臣及早趕到定遠公府上,目的就是安撫家屬節哀,兒臣銘記父皇教誨,儘一個晚輩的人情孝道……”
“你是勸彆人節哀?還是煽風點火拉仇恨?”
大昌皇帝背著的手,又是一陣五指亂抓。
這一問,永泰額頭上頓時汗如雨下,情知不好蒙混過關,隻好說道:“呂不凡那廝昏了頭,叫嚷著要找九弟算賬,兒臣規勸無果,便威脅他說九弟的侍衛可不是吃素的,目的就是嚇退那個混蛋!”
“嚇退了麼?”
大昌皇帝又向前走了一步。
“沒有,那混蛋被仇恨燒紅了眼,根本不顧兒臣的嚇唬!兒臣所以……”
永泰跪著向後麵挪了半步,一雙眼睛直盯著大昌皇帝是腳尖。
“所以,你就盼了被激怒的呂不凡,先要乾掉小九的侍衛方可得逞是吧?”
此言一出,永泰渾身哆嗦起來,哭喊道:“父皇,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嘭!”
這一腳,直接讓跪在地上的永泰就地翻了個跟鬥,然後就像一隻蛤蟆一樣趴在地上。
大昌皇帝麵頰一抖,邁開步子,從永泰的身上跨了過去。
“該你說了,小九!”
“啊……”
低著頭站著的永康,忽然抬頭,一臉呆愣地望著皇帝老子,茫然道:“兒臣說什麼?”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大昌皇帝一臉冰霜,眉頭擰在一起,炯炯目光,直盯著永康的眼睛。
“兒臣,兒臣給哥哥們安排了樓鳳,由於兒臣再無其他要事,之前聽二哥說要去定遠公府上吊喪,兒臣就想閒著也是閒著,趁早過去在那邊等哥哥們,不料……”
“夠了!”
大昌皇帝暴喝一聲,打斷了永康的話,厲聲斥道:“不該你乾的事,為何要爭著去做?”
看著眼前一副呆樣的永康,大昌皇帝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自己找幾個樓鳳作樂,難道不香嗎?
乾嘛非要腆著臉,去定遠公府上找不自在?
知道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嗎?
說的就是你,就是你這種窩囊廢!
要不得朕提前給你侍衛,給你私募府兵的權力,今天,你這個窩囊廢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