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永康調轉馬頭,向人流比較少的地方走了一段。
半眯起眼睛,瞅著焦凱那貨說道:“這地可好,說吧!”
焦凱立即喜色上頭,得意道:“殿下,今天護城河這段,那可是少有的熱鬨啊!”
“有屁快放,彆給本殿下賣關子!”
永康知道有戲,看焦凱那貨的神色,就一目了然。
果然不出所料,焦凱頓時就來了精神頭,眉色飛舞地說道:“殿下可知?今天,那可是京都所有青樓,派出所有的樓鳳,乘著畫舫,在護城河上彈琴、吟唱、歌舞,巡遊之事?”
這不就是各青樓爭相鬥豔,展示自己青樓的美色儲備,進行的拉客手段嗎?
“這有何稀奇?”
永康一臉不屑,似乎對這些活動並無多大興趣。
“殿下有所不知,以前就是拉客,那也是在自家的樓前招搖一番,哪有今天這般聲勢浩大的盛裝盛事?”
焦凱那貨一臉神秘,有些故弄玄虛地望著永康。
“哦!”
永眉頭一擰,沉聲道:“這裡麵難道有何不同嗎?”
“嗨!”
焦凱一拍自己的大腿,仰著臉說道:“這哪一樣啊!咱不是昨天,大鬨了那彩雲閣一場嗎?”
“怎的?”
一提彩雲閣,永康就來了興趣,急道:“說下去!”
“昨天,兩幫人打得不可開交,那彩雲閣也被砸了個稀巴爛,而且還被九門提督府給封了,看來短時間內再開張是難了!所以,之前生意遠不如彩雲閣的幾家青樓,不約而同地組織起來,就自發搞了這麼一場盛事,借此來宣揚自己樓鳳的美色,殿下你猜,還有誰家也參加了?”
這一問,剛喜色上頭的永康,虎著臉就罵道:“有屁快放,難道不成是你丈母娘也參加了?”
“嘿嘿!”
焦凱那貨不但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更歡了,尬聲又道:“天香樓也參加了,最大的那艘畫舫就是,頭牌也是瓊瑤姑娘……”
臥槽!
這個消息,差點驚得永康從馬上給栽下來。
李子魚也想得出,趁這麼個機會,把茶樓也推了出去?
這沒準,其中就有焦凱這貨的餿主意!
看到永康一臉的不可置信,焦凱說道:“殿下,難道你不想去看看?”
臥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去,還真叫這貨小看了不成?
“胡鬨!”
永康搖搖頭,又道:“那本殿下就湊個熱鬨,看看這外城的行市都有哪些新奇之處?”
說著,永康翻身下馬。
四名侍衛,相互望了一眼,都微微點頭,一起下了馬跟在永康身後兩側。
“殿下,這邊走!”
焦凱就像一隻猴子,在前麵蹦來跳去的,一直把永康帶到那片小樹林後麵,離護城河最近的一段河堤上站了。
早已圍得潮水一樣的人群,見到左右跟著四名侍衛的永康時,知道這是內城出來的大人物,紛紛給永康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
就這樣,永康站在離護城河最近的地方,看著眼前一艘艘畫舫緩緩而來。
一艘艘畫舫裝修得無比豪華,各青樓的樓鳳們都大放異彩,招首弄姿儘顯嫵媚。
突然一艘造型巨大的畫舫,緩緩劃了過來。
隻見這艘畫舫兩頭,全是敞開式的裝修,船首一名白色長裙的絕色女子,高挽著發髻,坐在一架古箏後麵正彈得叮咚有聲。
白衣女子身後,站有兩名同樣打扮的侍女,其中一名侍女懷裡,還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
三人頭頂,又是一棵枝葉茂盛的假樹。
看得出來,那是一棵人工仿製的丹桂樹,而且還散發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香風。
畫舫的船尾,又是一番景象!
十三名霓裳飄飄的女子,懷裡抱著以琵琶為首的各種樂器,做出各式風情萬種的造型。
臥槽!
十三女子樂坊?
再看那一十三名霓裳女子,或長袖如流雲,或赤臂賽蓮藕,或緞鞋繡團花,或赤腳白如剝筍。
待畫舫緩緩駛到永康跟前,船首那一襲白裙的絕色女子,從琴台後麵嫋嫋起身,杏眼含春地看向護欄處站著的永康,和身後兩名侍女一起娉婷彎腰,向永康行了個大禮!
“天香樓瓊瑤,見過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