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是有這個打算,父皇準許我和霍家小姐完婚之後,開赴雁門關前線,本殿下想著,能帶走的儘量帶走,不知道你對此是如何打算?”
永康豈能明說真實目的?
你猜到歸猜到,怎麼說也是你的猜測而已!
但這一反問,就是逼著李子魚再次做出決定,這個決定,不單是替永康、替朝廷做事,而是跟隨永康一起起事!
李子魚停止了整理衣裙,緊咬著嘴唇,沉思一會,猛然抬頭,一雙眸子裡已經是淚花閃動。
“民女,願隨殿下鞍前馬後!”
成了,就等這句。
李子魚不傻,不答應,那就是死路一條。
當初賭一把,就是賭的李氏上下二十幾口的活命。
現在還是賭,生死已經由不得她了,由不得李氏。
此時的她,賭的是自己的商業前程,賭的是一個女人的未來,賭的是日後李氏的潑天富貴。
她明白,霍家小姐再說是聖口欽定的姻緣,倘若九皇子大事一成,那麼!哪個成功的男人不是要妻妾成群?
倘若,這個九皇子還能榮登大寶?
那麼,她李子魚的身份,可就不是一個人婦和小妾這麼簡單了。
李子魚的眸子裡,已經是霞光萬道。
她明白九皇子問話的含義,更明白接下來她要如何去做。
“殿下,民女有個想法!”
“哦!”
永康饒有興趣的目光,又投在李子魚修長又白皙的脖頸上,道:“說來聽聽!”
“全國糧食的調度和運營,當然是各地的分號在運轉,所有賬務,也是由各地的櫃號走賬,其他商務更是如此,朝廷的製度牽絆太多。但民女想,自己成立錢莊,部分流水可以走自己錢莊的賬,這樣一來,對銀子和票證的使用,就大不一樣了!”
臥槽!
這女人還真不簡單,這是一個錢莊的事嗎?
這是控製大昌帝國的部分金融命脈!
永康之狠,隻是方才在李子魚身上,使了不少的蠻力和狠勁。
但李子魚之狠,那可是張著吞噬天下經濟的血盆大口。
永康被李子魚的話,刺激得渾身一抖,一個激靈打過,驚異道:“你是想,把這盤經營的流水銀子,分身出來孿生一份?”
“嗯!”
李子魚這下仰著臉,和永康的目光相對,自信地點了點頭,幽幽說道:“正是如此,民女是想,錢,捏在殿下的手裡,用起來這就方便多了!”
“也許,以後用到錢的地方,可能會更多!”
說完,李子魚又補了一句。
然後,才緩緩低下頭來。
有了自己的錢莊,就等於掌握了幾分之一的國庫,這個點子,讓永康立刻又亢奮起來。
尤其是糧食的運營,在整個大昌境內來說,那可是一盤大棋,銀子的流水,不是一般的小啊!
加上已經啟動了的一座鹽礦,光運鹽的駝幫,駝數就達三百多峰,先到的那兩千匹軍馬,就是駝幫的功勞。
想到這,永康又來了興致。
這次,他轉到了李子魚身後,把從後麵臉貼在李子魚的耳根,喃喃說道:“如此甚好,水路,旱路,都要走上一番,這樣才可達濟天下!”
旱路、水路,都要走上一番?
李子魚的腦海裡,頓時閃現出浩浩蕩蕩的槽幫和馬幫,忙忙碌碌地運送著各樣的貨物。
她哪知道,永康的興致,也轉向了另一條途徑……
“萬事開頭難,多嘗試幾次,路就通了,多想著變通,就有趣多了……”
永康咬著牙,但又很有耐心,進一步對李子魚循循善誘。
李子魚後背一抽,差點哭出聲來!
這他娘的哪是變通啊?
這簡直就是變態,為了多一條路走,還得蹚破幾雙鞋不成?
不過,想想美好的憧憬,李子魚突來的羞惱也就很快消失得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