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一臉謙和,巴兮兮地瞅著永泰那張擠滿了笑容的胖臉。
“切!”
永泰擺擺手,大咧咧地說道:“自家兄弟,哪來的賬?缺什麼就給四哥說,這馬上就要大婚了,府上宮女夠使不?要是人手欠缺,四哥府上婢女不少,給你一撥得了!”
臥槽!
給我身邊安插眼線?
沒跪傻吧!
你府上那些宮女們,不是被你狂虐成疾,就是心懷奸詐之流,什麼人養什麼狗?那可是有說道的。
聽私下的傳言,光給泡棗兒吃的那些宮女,都被把自己泡成了一枚乾棗核了,小爺我還嫌你府上的那些女人騷氣,尿騷氣!
酒過三巡,狐狸的尾巴就自然露出來了。
果然是夜貓子進宅,沒安好心!
“九弟,前天父皇來你府上用膳,都和你說了些何事?”
永泰半眯著眼睛,死死盯著永康的臉。
“這個……”
永康一陣躊躇,愣了一下,趕快抓起筷子給嘴裡塞了一嘴的鹿肉。
“咳咳!”
永泰見狀,假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等永康把那口鹿肉咽了,這又問道:“其實也沒什麼,哥哥我就是好奇,宮裡那麼方便,父皇乾嘛要讓禦膳房的人,把膳食送到九弟府上來吃?就是直接過來用膳,九弟你這裡也不是拿不出一頓飯給父皇啊!”
“哪!”
永康又抓起一杯酒,一仰脖子飲了,這才說道:“四哥也不是一樣嗎?來我府上喝酒,也不是自己又帶酒又帶菜的,難道九弟我就拿不出酒菜來給四哥享用?”
“嗬嗬!”
永泰一陣尬笑,沒想到這話說的,給把自己套了進去。
“吃喝是其次,哥哥我就是想知道,父皇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永泰乾脆單刀直入,知道繞多大的彎子,在這鬼精麵前都是白搭。
“四哥,你還是彆問了,這事,不能說!”
永康一臉認真,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喝酒喝酒,這酒不錯,是哥哥我珍藏了好幾年的,平時都舍不得喝!”
永泰抓過酒壺,又給永康和自己的杯裡斟滿了酒液。
“來來來,難得和九弟這麼坦誠,再碰一杯!”
說著,主動把杯子往前一送,和永康的酒杯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就灌了個滴點不剩。
他娘的!
想灌醉我?
你這鱉孫還真小看小爺我了!
果然,連碰三杯後,永泰又開口了,不過,這次卻換了話題。
“九弟,你買那麼多發簪何用?”
永康一驚,這才買了六支發簪,永泰是如何得知的?
正在永康驚愣之餘,永泰又說道:“那家玉器行,貨品都如何?”
“不錯,還真不錯,裡麵好東西是不少,就是弟弟我兜比臉還乾淨,隻有望之興歎而已!”
扯這乾什麼?
難道你鱉孫要送我幾件玉器不成?
“不瞞九弟,那家玉器行,就是哥哥我的一處小買賣!”
此言一出,永康一驚。
怪不得,這鱉孫隨時從懷裡就能掏出幾萬兩銀票,原來這買賣開辦的還不少。
“嗬嗬!”
看到一臉驚傻的永康,永泰壓低了聲音,說道:“怎麼樣、喜歡不?要是喜歡,哥哥我把那家玉器行送你得了,免得你為買件東西四處亂跑的!”
“四哥,你又誆我了?”
永康一臉的詫異,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望著永泰笑眯眯的胖臉一陣發呆。
“怎麼?”
永泰倒是一臉篤定,低聲說道:“誆你乾什麼?隻要你說出父皇給你說的那些話,哥哥我這就立字據給你!”
說著,永泰似乎早有準備,從懷裡摸出一枚印章在永康的眼前一亮。
“四哥,我真……不敢說,父……皇說了……不準我給……任何人說起這事!”
永康望著永泰手裡的印章,緊張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怕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事誰敢拿出去再給彆人去說?難道四哥就那麼傻,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話沒錯,就是自己知道了,也不可能再給第三人告知,那不是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