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懷裡一摸,壞了!
隻有一張銀票,沒有散銀?
永康視線一直沒離開永泰的手,見永泰的手伸進懷裡停下了,便對霍幼楠又道:“還不趕快謝過四哥,四哥都給你拿改口的喜包了!”
泥瑪!
永泰肚裡暗罵一句。
儘管心疼得直哆嗦,但還是把那張銀票摸了出來,眼睛一閉就向霍幼楠遞了過去。
臥槽!
五萬兩?
這票麵可不小啊!
大手筆。
“看看,還是四哥對咱好!”
永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趕忙又道:“坐下說,先吃幾口菜,嘗嘗合不合四哥的胃口!”
霍幼楠接過銀票,也滿臉含笑地說道:“幼楠謝過四哥,待會多喝幾杯。”
說完,狠瞪永康一眼,把銀票往懷裡一揣,就退出了北書房。
這兩口子,沒一個好貨!
轉著圈合起來坑我。
儘管永泰心裡恨得牙癢,但表麵上依然是笑如春風。
“你說這父皇,非要讓我籌辦什麼重陽節的百叟宴,這些事,隨便打發個人去辦就得了,內務府不就是操辦這些的麼!”
永泰自飲了一杯,向永康發起了牢騷。
“百叟宴?”
永康一怔,隨即又道:“重陽節,百叟宴,父皇這是老了?開始注重這些小節日了,看來,父皇已經把自己歸為老人行列了!”
“什麼意思?”
永泰一愣,抬頭看向永康。
“四哥,吃菜!”
永康把筷子遞了過去,然後又說道:“四哥你想想,眼下要準備和北涼開戰,各種事務不少,父皇卻看重這麼一個小事,還組織百叟宴,並且點名讓四哥你去籌備,四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永泰接住筷子,那隻手懸停在半空,眼睛直盯著永康的臉。
永康吃了一口菜,等咽了下去,這才又道:“注重這麼一個節日,說明父皇自己都覺得自己老了,重陽節,又叫敬老節,登山賞景,遍插茱萸,作詩吟對,品茗飲酒,這完全是一種老邁後的閒情逸致,而且,放著內務府那班人不用,還降旨下來讓四哥你去操辦,這是要把四哥擺出來,是讓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臣們看看!”
“啊……”
永泰心裡一驚,急道:“這是你自己猜的?還是聽父皇他老人家說的?”
“當然是自己猜的了,這麼顯眼的事,誰都能看出來。”
永康舉起酒杯,向永泰眼前舉了一下,說道:“內務府就能辦的事,非要讓一個皇子去辦,並且還降旨了!”
這狗東西分析得沒錯!
看來,父皇這是在為他拉票。
不然,完全用不著這樣。
想到這裡,永泰剛掏了五萬兩銀票的心,也不怎麼疼了。
“來,不管那些了,今天主要,是來祝賀九弟新婚的,喝一個!”
永泰一口喝乾了杯中酒,自己抓起酒壺,又給自己和永康的杯裡都斟滿。
夏士誠說過,比起太子位子,扔幾個碎銀子算什麼?
看到永泰按捺不住的狂喜,永康眼珠子又是一轉,說道:“記得上次父皇說過,四哥的能力那是沒得說,就是心狠了點,美中不足的就是對兄弟們不夠友善!”
“父皇他誤解我了!”
永泰急了,一口喝乾了剛斟的那杯酒,抓起酒壺自己又斟了個滿杯,舉著酒杯又道:“平時四哥我是忙了點,也很少和兄弟們聯誼走動,但兄弟們有需要我幫忙的事,我一定不打任何折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永泰一隻手舉著酒杯,一隻手拍著自己的胸膛,把那杯酒晃得差不多都見了底。
“來來來,不說這些了,喝酒!”
永康把酒杯,又往永泰眼前一舉,然後一仰脖子喝了個滴點不剩。
鳥人!
看小爺我不坑死你這個鱉孫!
永康心裡罵著,抓起酒壺,直接給永泰還握在手裡的酒杯中,直接又添了個滿杯。
“是父皇誤會我了,你四哥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在兄弟們麵前不仗義,那在誰麵前仗義?”
滿臉通紅的永泰,仰頭又是一杯。
“我知道,說關係好,那也不完全是那樣,起碼,四哥對我,那可是真的好!”
永康給永泰的酒杯裡,又斟滿了酒。
“那是,那是!”
永泰也點點頭,說道:“以前沒做到的,現在四哥我完全可以做到,父皇教誨得對,兄弟們就是要團結愛護。”
滿桌的酒菜,永泰一口都沒動筷子,甚至放在眼前的茶,也沒顧上喝一口,卻連著喝了不少的酒。
“小九,你要開拔了,有什麼需要四哥我幫忙的事,儘管說!”
永泰把一杯酒乾了,又拍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