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一切永泰急奔夏士誠府上。
這次花錢,可是下了血本的,如此一算,前後近三百萬兩已經進了永康的腰包。
“表舅,這百叟宴其實就是個幌子,我想借機把它安排成對那狗東西的歡送宴,你以為如何?”
永泰錢是花了,但也得出了一些靈感。
“為何有如此想法?”
夏士誠緩緩睜開眼睛,狐疑地一瞥永泰。
“表舅,你想想,不就是趁著重陽節,組織一幫子老家夥們吃個席麵嘛!這酒席一擺,敬老的意思是有了。但我覺得,父皇最終的目的並不是這個!”
“哦!”
夏士誠心頭一震,聚起神來,問道:“你為何有此想法?”
永泰這次沒有在殿廳地上走來走去,抓起桌上的茶盞,一口喝乾了裡麵的茶湯,這才又道:“其實,父皇是根本不想讓那狗東西離開他身邊,但聖旨已經降下,這又不得不讓那狗東西去,所以,我想借著百叟宴,帶頭歡送那狗東西開拔!”
“好!”
夏士誠神情大悅,沒想到永泰會悟到這一層,急切道:“這樣一來,聖上龍顏大悅,說明還是有人體會到他的心思,順便開個歡送會,也是能讓聖上高興的一個辦法。”
就連夏士誠都覺得,這個辦法,是目前最好的一步棋。
聖上的心思,他都沒猜透,但永泰的這個計劃,多少能挨著大昌皇帝的心境。
雖然是重陽敬老節,那更是少不了讓眾皇子們都參加,皇子們給老人們敬個酒,就算是大昌朝對敬老尊賢起了個典範。
這皇城之中,朝裡朝外,邀請一百個老朽還不容易?
這是皇帝的仁德,更是大昌國體的麵子,更是禮儀的周全。
但趁著這個時候,向老朽們敬過酒後,話題自然一轉,順帶說幾句鼓勵九皇子永康的話,加上在場的老朽們趁興一跟風。
這百叟宴,不就自然變成歡送會了?
妙!
也高!
夏士誠第一次,從心裡對四皇子永泰讚了一句。
從夏府出來,永泰在心裡沒少罵永康。
他巴不得永康一離開皇城就死在半路上,這狗東西,府邸那可是搬不走的,不然也不會留一片磚瓦下來。
他後悔給永康付了銀票,要是找個理由打個欠條多好?
這樣一來,永康要是死了,這筆錢不就省下了?
這才多久?
就讓這狗東西連蒙帶騙,斂了不少的財在手裡,自己經營了多年的盈利,也一下子就被這狗東西套走了兩百多萬兩。
想起這些,他就恨得牙癢!
他這才感覺到,這個窩囊廢,一直都是在扮豬吃虎。
從小到大,在他們幾個皇子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廢物,自從在觀瀾院狠踹他的那一腳開始,就已經是開始了對他們另外幾個皇子的反擊。
包括二皇子在內的那幾個貨,哪一個沒有被這狗東西坑過?
可到現在,父皇還護著這個狗東西。
在父皇的眼裡,這狗東西就是飽受大家欺負的一個大冤種,要不是這狗東西的娘出身卑微,恐怕這次太子的人選,很可能非他莫屬。
眼下,機會是來了。
父皇已經降旨,定下了讓這狗東西開拔的黃道吉日,自己也得到了籌辦百叟宴的機會。
這說明,如果這次考察沒有出現差錯,那麼這太子的位置,已經就是自己的了。
一路想著,不覺間就到了自己的府上。
四皇子正妃,正興致勃勃地在和幾個皇子嬪玩牛九牌。
“殿下,趕快給我拿些銀子,手氣太背了,都輸光了!”
一看到永泰,四皇子正妃就喊著要錢。
“自己家人,玩個牌的,還帶什麼彩頭?”
永泰沒好氣地回了皇子正妃一句,他現在最煩彆人在他麵前提錢,更煩有人伸手向他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