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儀歎息,“罷了,我信你。所以初一去弘慈寺的事就這麼定了。”
還沉浸在上一個話題的柳姒:她什麼時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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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春雨不斷,好不容易逮著日頭不錯,柳姒便躺在院中曬曬太陽。
她那沒心肝的胞弟這幾日也沒來看她一眼,倒是卓江遠來看了她好幾次。
親弟弟反倒比不上小叔子,親阿姊出了這等事他竟都不來看望一次。
真是混賬!
柳姒越想越氣,連點心都沒了胃口吃。不知是姐弟連心還是怎的,柳姒正罵著柳承安,那人就出現了。
“見過四皇子。”平意行禮聲落下。
柳姒抬頭,柳承安頂著張賤兮兮的俊臉出現在她麵前,心虛地問:“阿姊,你傷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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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姒沒答,微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柳承安知道他沒來看柳姒,心下愧疚,就想著來賠罪。阿姊平日最是寵他,想來哄一哄也就不會與他置氣。
隻是沒想到還沒哄,阿姊就和顏悅色地招他靠近。柳承安自然樂意,笑著湊近身去。
柳姒伸出手撫上柳承安的臉頰,動作溫柔至極。
就在柳承安以為柳姒是有段時間沒見他,十分想念,所以這般溫柔時。
下一秒,耳朵上傳來疼痛。
“阿姊,疼疼疼,我錯了!”柳承安立馬哀嚎。
柳姒用力揪住柳承安的耳朵,與方才溫柔的模樣判若兩人。
“柳承安,若想死就直說,阿姊成全你。”
她說話速度不快,但不難聽出她語氣中的怒意。
往日他犯了再大的錯,柳姒至多也是微微冷臉,從不會這般。這次讓一向文靜的人都動起了手,可見有多麼生氣。
柳承安趕忙道歉,“阿姊我錯了,我不該不來看你,你消消氣!”
說著提起手上拎著的東西,“阿姊先彆氣,這可是我特地給你買的,你最愛吃的碧玉一口酥,還熱著呢,等會兒涼了可就沒那麼好吃了。”
香味兒輕輕飄進柳姒鼻裡,她冷哼一聲,鬆了手,起身坐了起來。
柳承安識得臉色,揉了揉被揪得通紅的耳朵,坐到柳姒身旁拿出糕點。
柳姒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味道倒還不錯。
她一邊吃著,一邊狀似無意地問柳承安,“你這幾日,可又去看太子了?”
柳承安咽下口中食物,“阿姊怎麼知道?”
柳姒:“你與太子關係不錯,這幾日不見你蹤影,便知你去尋他了。”
她對碧玉一口酥沒什麼興趣,簡單吃了兩塊就沒再吃。
反倒是柳承安吃的津津有味。
柳姒注視著眼前這個少年,一身暗紋灑金艾綠色圓領袍,腰間黑色革帶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
滿滿的生氣蓬勃。
其實柳姒生氣並非單純的因為柳承安沒來看望她,還有一個原因。
上一世柳承安便是跟著太子一黨,最後落得個淒慘下場。
說到底,柳姒並非不怨他。
畢竟上一世若不是他行差踏錯,她們姐弟二人最後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
新帝不懼世人罵他冷血無情,一上位就把不同黨派的人殺了個乾淨。
手足兄弟更是一個都沒放過。
柳姒並未親眼見到柳承安的死狀,但五馬分屍總不會死得多好看。
她低聲提醒,“你日後,與太子不要走得太近。”
“為何?”柳承安問。
柳姒:“太子此人陰狠毒辣,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光明磊落。你與這般人接觸,稍有不慎便會被其所傷。”
柳承安心中很敬重太子兄長,柳姒所言與他心中雖有相悖,但他也並不想同她反著乾。
念著柳姒剛未生他氣,身上又有傷,草草應下便算了事。
柳姒一瞧便曉得柳承安沒將她的話聽進去,但所幸如今他與太子未過於親近。
至少在外人眼中,柳承安此時尚不是太子黨。這就要容易挽回得多,不至於不可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