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子站在靜室外等候,柳姒經曆了方才的事,沒什麼心思廢話,直接開門見山,“你處理好諸事後,便速去洛州溫縣。”
“你帶著這個,去尋溫縣縣令裴簡,他看了信,便知道會怎麼做。”她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交給李衡子。
李衡子不問緣由,隻收下書信。
反正上次已經答應了柳姒為她所用,問得再多也還是要做,他不如少費些口舌多做其他的事。
……
回程途中,忽聽見街道旁傳來喧鬨聲,柳姒掀開車簾子看了一眼。
一群百姓圍成一團,中間一背對著她的女子在和一男人爭執,像是起了衝突。
柳姒不欲再看準備移開視線,卻見那女子驀地轉了頭,柳姒看清她的容貌,突然頓住,仿佛在哪裡見過,卻有些想不起來。
她命車夫停住馬車,下車撥開人群擠進中央,走近了些看見女子身前斜挎了個布袋,腰間懸了個紫金色葫蘆,頭發用一根綠色的發帶編成根辮子放在胸前。
看著這眼熟的葫蘆,柳姒才想起眼前的女子是誰。
那個傳說中神出鬼沒的神醫鬼道子唯一的徒兒,祝舒。
前世柳姒在宮中見過她一麵,那時她也是腰間掛了個紫金色葫蘆,與今日裝扮一模一樣。因為這葫蘆模樣少見,所以柳姒印象深刻。
她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也大致明白了來龍去脈。
不過是這男人汙祝舒偷了他的錢,硬要她賠償,想是看她的模樣像是孤身來上京城,瞧她好欺,想訛她一把。
柳姒裝作熟稔地走過去挽住祝舒的胳膊,麵上熱情,“祝娘子,你怎麼在這兒,讓奴好找。公主已在府上等候多時了,我們快去吧。”
說完拉著呆愣住的祝舒便要走。
那男人見狀,急忙攔住她們大喊,“乾什麼呢!偷拿了我的錢就想跑!還有沒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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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才看見旁邊還有一個人,柳姒看了眼祝舒,“娘子,這是……”
祝舒現下也明白過來柳姒是在幫她,她憤怒地解釋。
“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便汙蔑我偷拿了他的錢。撞人是我不對,我已道過歉,可他卻空口白牙,毀人名譽,還要搜我的身,太過無恥!”
聽罷,柳姒轉頭看向那男人問,“郎君既說是我家娘子拿了你的錢,那奴便問問郎君,你可是親眼目睹我家娘子偷了你的錢?”
“那是當然!”男人肯定。
“那偷了的錢你可有瞧見她放在哪兒了?”柳姒又問。
“她自然是放在錢袋子裡了。”男人有些不耐煩,皺眉道:“你問那麼多乾嘛,我也不報官,你叫她把錢還我此事就算了了。”
柳姒開口道:“郎君莫要嫌麻煩,既然雙方言辭不一,自然要問清楚,免得冤枉了好人。”
“郎君少了多少銀兩?咱們再當麵核對祝娘子錢袋裡是否有那麼多,自然真相大白。”
那男人見柳姒衣著華貴,身邊還有護衛,看著便不好惹,心中不由得膽怯幾分。但又想起方才柳姒說祝舒是公主府客人,身上錢財定是不少,一時貪心大起,硬著頭皮說了個數目。
“五兩銀子。”
男人心想,既是公主府上的客人,錢袋子裡應當拿得出五兩銀子。
“是正正好五兩銀子,無多無少?”柳姒再確認了一遍。
男人咽了咽唾沫,點頭,“是,是無多無少。”
柳姒轉身朝祝舒伸手,“那便請娘子將錢袋交與奴,也好還娘子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