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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這幾日都在城中,病坊的事我倒是不太清楚。看來是聖人近日的憂慮上達天聽,才讓六娘運氣這麼好,隨便撿到的郎中就有這麼大的本事。”
都把聖人搬出來了,柳承明也不好多言。
眼瞧著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他便隻笑笑不再多話,但那模樣卻是擺明了不信她說的任何話。
還有事要處理,柳承明二人沒有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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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後,柳姒才發覺背上出了汗,身子越發冷了。
重生以後,她麵對賢王時總覺得身心俱疲難以應付。
平意從後院過來,“公主,人醒了。”
“哐當。”
柳姒猛地站起身,凳子被她無意間弄倒在地,她也沒管,疾步朝後院走去。
等真到了門口,她準備推門的手又收了回去。心裡緊張得不行,深吸一口氣躊躇了許久,終是推門而入。
柳姒在見到女人的那一刻,覺得自己呼吸都變慢了。
時間仿佛被暫停。
女人坐在床上,長發柔順地披散下來,目光柔和清澈,好似能一眼望到底。
她看著柳姒眼中茫然,“是娘子救了我嗎?”
幾乎是一瞬間,失望漫上柳姒心頭,她整理好心緒,走到床邊。
“是我救了你。”
女人聽是柳姒救了她,掀開被子打算下床致謝。
“你還沒恢複好,先養好了身子再說吧。”柳姒止住她的動作,“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人回答:“他們都叫我湖娘。”
湖娘……
話音落下,柳姒身子僵住,藏在衣袖下的手因激動在不自覺地顫抖。
“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叫什麼。”
聞言柳姒愣住,“什麼意思?”
湖娘解釋,“我是被洞真道人在湖邊救起的,醒來什麼都不記得,所以就起了這個名字,至於我的本名我也忘了。”
這話仿佛一盆涼水澆在柳姒心頭,令她激動的腦子清醒了幾分,等回過神她才發現湖娘亦瞧著她入神。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湖娘搖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出來怕讓娘子笑話,我剛才一看見你就覺得很熟悉,好像之前認識。但我沒有記憶也想不起來,隻是心裡覺得和你很親近。”
稍稍平複的心緒又因她這話重新亂了起來,緊接著湖娘就看見,坐在床邊的柳姒眼眶發紅,神情似喜似悲。
湖娘見狀有些慌亂,“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嗎?”
柳姒吸了吸鼻頭,臉上帶著失而複得的笑,“我就是,我就是太高興了。”
看著湖娘手足無措的模樣,柳姒輕輕握住她的手。
“實不相瞞,我一見你也覺得心中親近歡喜,亦想起了我早逝的母親。”提起母親柳姒酸了鼻尖,“我母親在世時,我不曾有機會在她跟前儘完孝道。”
她語氣誠懇,不似作假,“這世間的一大憾事,便是子欲養而親不待。如果娘子不嫌棄,就在此安心住下,全當了我一片孝心。”
湖娘不知怎得,聽到眼前娘子的肺腑之言,也跟著紅了眼眶,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她的請求。
像是打心眼裡,不想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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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昏昏沉沉間,柳姒聽見屋外有些微動靜,她想到什麼,披了外衣下床。
隱立在外間,像是有什麼事稟報。
點了盞燈,柳姒疲憊地坐下,“怎麼了?”
“我今日在賢王身邊看見了一人,是之前調查李太醫之事時曾遇見的。”
柳姒揉了揉額角,“也就是說,你那日是與賢王身邊的人交的手?”
“是。”
先前柳姒命隱去調查李衡子過往,雖然消息帶了回來,但也受了不輕的傷,並且還被那人看清了臉。
柳姒:“你今日可有被他發現?”
隱搖頭,“未曾,前日主子叫我從鬼道子身邊撤走後,我就未曾再在人群中出現。”
隱本來就是暗衛,之前迫不得已才以柳姒大兄的身份現於人前;事情辦完後,他自然也就隱匿了身形。
柳姒點頭,“你做得很好。”
本來今日被柳承安的話提醒,她正打算和隱說這事,沒想到他考慮得很周全。
至於隱所說賢王一事。
既然事關賢王生母,他派人去查,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隻是千萬不要讓他知道她也在查。
等隱走後,柳姒又回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