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著大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柳姒拿起畫紙瞧了瞧。
紙上畫了一支羽箭,箭尾上刻有一小小的魚形樣式。
“魚紋?”她驚訝。
柳承明道:“那幾個死了的刺客身上沒有任何能調查的線索,唯有這支箭上,刻有魚紋。”
“三哥是指?”
“太子手中有一隊精弓手,百步之內竟能百發百中,而這些弓手所用的弓箭都是特製,每一支箭尾上皆刻有魚紋。”
“又是太子?”
柳承明點頭,“此次回京後聖人對我多有褒獎,又任命我為洛州彆駕。太子性情多疑,隻怕已視我為如二哥般的敵人。”
上次太子命文六下毒,手段已是狠辣;這次乾脆直接在宮門行刺,想要賢王性命。
太子為人未免太過狠毒。
隻是既然是刺殺,那就是不想讓人知曉是誰動手,又為何要留下如此明顯有指向性的破綻呢?
這一點實在想不通,柳姒無意間看向柳承明,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猜想。
她遲疑不決,“三哥,這場刺殺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什麼?”他蹙了眉。
自知失言,柳姒收回剛才的念頭,“沒什麼。”
實在不怪她多想,而是以她對他的了解,這種事他確實做得出來。
柳承明將她的懷疑聽得清清楚楚,他唇角慢慢失了笑意,神情受傷。
“在你眼中,我便是這種人麼?”
見他悲傷不似作假,柳姒心中懊悔慚愧,她解釋道:“抱歉三哥,我隻是覺得太巧合了。太子縱然是想殺你,可怎麼會蠢到在宮門口動手,還留下痕跡。”
柳承明聽罷憤然,“太子為人你不是不知,二哥這麼多年受他厭惡便是因為聖人寵愛二哥;但凡有人有威脅到他太子之位的可能,無論是誰,無論是否有異心,他都要鏟除。
況且他的東宮守衛嚴密,精弓手也隻聽命他一人,我如何能在重重精兵之下拿到箭矢?你這般想我,真是令我傷心。”
柳姒第一次見柳承明情緒有這麼大起伏,眉眼間又帶著不可忽視的慍色。
心裡細想他所言也有道理,便隻當是自己多心,再次致歉。
“三哥彆惱,都怪我剛醒來腦子不太清醒,說錯了話。”
聽她這麼說,柳承明稍稍平了情緒,怕她再誤會他,說了另一件事。
“你可知道,文六家人都被殺了。”
“什麼?”柳姒震驚。
“我剛將文六身死的假消息傳出去,太子便將文六家人儘數殺了,還不足以證明他殘忍狠毒嗎?”
柳姒實在不敢置信,“文六好歹也是為他做事,他竟這般趕儘殺絕?”
她在溫縣時對文六所言並非全都是真。
太子若真在文六死後將他家人殺了,那其他為他做事之人又如何還會效忠?
她那時會那樣說隻是想趁著文六心緒不寧時亂他心神罷了,因為她知道太子不會真的殺了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