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這個女性人類居然能在它權能的壓迫之下僅僅傷到了肩膀,連各項能力都沒有得到太多削減,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根本不是人類?這不可能啊?明明是蓋亞送自己來到這個地方的...
青子忍耐著疼痛,她將一塊小小的黃油拿了出來,一邊低聲念誦著咒語,一邊向地上一拍。無形的法術波動蔓延在她的腳下和這頭野獸之間。
就在她做出這個動作的同時,白色的野獸再一次高高躍起朝她撲來。青子這次乾脆利落地直接躺在了地麵上,直接躲過了野獸的撲擊。
但是她的胸口仍然受到了重擊,在法師護甲的作用之下,她胸前的衣服仍然被扯開了一道口子,平日裡雪膩誘人的肌膚和**,此刻已經被鮮血所染紅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左肩的位置劃到她接近腹部的地方,她差一點就被這頭臭狗給開膛破肚。
青子吐了一大口混雜著內臟碎塊的鮮血出來,強烈的劇痛提醒著她此時危險的境況。但是在虛假生命的作用下,她仍然有足夠的生命力保持施法動作不變形。
她用顫抖的手翻開自己的法術書,顧不上鮮血滴在了書頁上。靈長類殺手此時正在和被消除了摩擦力的地麵做著搏鬥,它甚至沒辦法跳起來,隻能惱火地發出陣陣低吼。
青子找到了自己準備好的那張任意門卷軸,想都沒想就發動了它的效果。隨著一陣空間的扭曲,青子出現在了差不多距離靈長類殺手四百英尺(120米左右)的位置,那是更靠近【】的方向。
靈長類殺手急了,發出陣陣吼聲。如果它不能完成任務,違背了蓋亞和它之間的契約,它無疑會受到巨大的懲罰。
青子回頭看了它一眼,發出不屑的笑聲,但是下一秒她就劇烈的咳嗽了出來,更多的鮮血被吐了出來。
真是的,偉大的ssblue怎麼能死在這種地方呢?青子一手竭力捂住自己的傷口,另一隻手打出幾個法印。幾枚閃爍著光芒的奧術飛彈被激發了,它們朝著靈長類殺手的方向飛去,必中的特性讓這個法術無法被靈長類殺手躲閃,但是由於它隻是一環法術,所以傷害能力也非常有限。
但是青子要的根本不是殺傷力,而是擊中這頭畜生之後產生的衝擊力。
隨著“砰、砰、砰、砰”四道命中的聲音傳來,靈長類殺手狂怒的發現自己被不可逆轉的向遠離那個女性人類的方向劃走了,而且它的頭部被魔法飛彈擊中的地方,居然有一點點血液流了出來...這是微不足道的輕傷,就像是被蚊蟲叮咬到了一般。但無疑,高貴的力場傷害對靈長類殺手造成了真實的傷害。
這不可能!靈長類殺手憤怒的爆發出了巨量的魔力作為反衝,企圖阻止自己向更遠處滑落。但是在它的視線裡,那個重傷了的女人又從那本奇怪的書裡拿出一張書頁,然後一陣光芒閃過,她就用對於一個重傷之人根本不可能的速度向洞窟深處狂奔。
腳底抹油可太好用了!劇烈的**疼痛讓青子滿頭大汗,虛假生命的效果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這個法術一旦失去作用,她的身體機能就將恢複應有的重傷之人的狀態。
隻要能抵達那個地方...
青子的體力已經在不斷流失了,她甚至對於自身的疼痛都感到不太明顯了,隻是感到越來越冷,這是大量失血的症狀。
她想過使用魔法將自己受傷的這段時間丟到遙遠的未來,但是現在的她僅僅能做到解開祖父施加在門上的封印。
是自己太過於自大了嗎,說什麼超越了祖父什麼的可笑話語...
青子稍稍失落了一瞬間,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消極想法。她從靈長類殺手的追殺之下活下來了,這無疑是一項偉業,而且她能感覺到,身邊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抽象,根源之渦就在她的眼前。
身後傳來了陣陣吼叫,想必是那頭臭狗擺脫了油膩術的限製靠近了吧?青子對這種狀況不甚在意,她現在隻是拖著自己的身體,堅定的前進著。
那片連虛無都沒有的地方近在眼前,青子竭儘全力打起精神,再次發動了一次迷蹤步,化為一陣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隨著“砰”的一聲,靈長類殺手的攻擊再次落空,但是由於殺害權能的存在,青子感覺到自己的脊椎似乎被什麼東西打斷了。
隻不過她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甚在意,因為她活著抵達了那個地方,她抵達了所有魔術師夢寐以求的終點,所謂的【】之大門。
白色的野獸絕望而憤怒的咆哮著,它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消失在【】的入口之中,還好死不死的用儘了最後的力氣對它擺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