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減少。
但蘇玄,還是動手滅了幾個青皮滿門。
那一天,家父被黃老爺的家丁生生打死,因為湊不出糧食賠償。
他不僅放火殺了青皮滿門,也放火燒了黃老爺的家。
“彆讓他跑了!抓住他!打死!!!”
黃家是大族。
輕易便將火滅了,四處追捕蘇玄。
他隻能逃出城外,躲進罕有人跡的深山。
直至一月後。
蘇玄悄然回到城中時,卻是得知家母已經被黃家人生生打死。
那一天。
他無家可歸,渾渾噩噩的出了城。
陰差陽錯之下。
蘇玄做了山匪,他視人命如草芥,專挑大族宰殺。
依稀間,他似想起。
“我,明明是入了煉體一重天,而後拜入了...白鶴道宗。”
“這是怎麼回事?”
蘇玄望著水缸中,那一雙令自己頭皮發麻的眼睛。
............
第一層階梯,如今僅剩下蘇玄一人。
其餘上千名修士。
要麼已是入了第二層、第三層階梯。
要麼。
就是心性關失敗,退了下去。
說來奇怪,蘇玄可謂是在九層梯晃動幅度最大之人。
但他直到現在竟然都還未摔倒,反而像個陀螺一般在上麵轉。
“長老,他如今好像都已經在上麵站了一炷香時間了吧?”
一名玄劍道統弟子低聲向長老說了一句。
後者微微點了點頭,也感到奇怪。
玄劍道統收過的弟子不計其數,還從來沒有人...能在第一層石梯上麵堅持這麼長時間。
按理說。
不行就是不行,怎會一直在上麵打轉?
而此時。
蘇玄已經在夢中打下了黃家。
他將黃家所有人趕儘殺絕,也成了這座城池的一霸,金錢、美人唾手可得。
但蘇玄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
他其實早已沒有了**。
從那雙瞳孔,開始和自己原來眼睛融合的那一刻起。
終於。
在一天夜晚。
蘇玄趁著夜深,一個人離開了這座布滿人煙的城池,鑽入了荒無人跡的深山。
他每日皆如同一顆石頭般坐在那裡,無思無想。
餓了,他就吸食山間氣體。
渴了,他就吞飲白露草液。
一直到,天際上出現了七彩霞光,將他所籠罩。
“這小子,究竟在裡麵經曆了什麼?”
此時此刻。
在蘇玄心臟最深處,石獸正駐足於一個小人身前。
小人模樣與蘇玄一般無二。
唯一的不同,他很乾淨,可稱得上是...無瑕!
石獸的眼睛便盯著小人雙眸。
便見那雙瞳孔中,布滿無窮玄奧符文,似有萬千大道在其中起起伏伏。
............
“倒了倒了!他摔倒了!!”
外界。
在許多玄劍道統弟子視線中。
蘇玄在第一層石梯上轉了不知多久後,終於猛地向後方栽倒。
“這怎麼可能?”
“他竟然連第一層石梯都站不住?!”
“不應該啊,此人修道四藝好歹也達到了地階,怎麼可能隻堅持到第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