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心徹底沉入穀底。
若說這張臉與那位陳平安有何近似之處,也就隻有輪廓有些相像。
除此之外,完全是兩個人。
而身側曾經見過蘇玄真容的古老,在見到這另一張臉後,顯得十分平靜。
因為蘇玄早已與他商談好。
當然,他也沒追根問底,有些事,心中知曉便好。
............
“不是他嗎...”
城主顯得很是失望。
在蘇玄沒來前,他心臟急速跳動了好久好久。
因為似陳平安那般傳說中的人物,他本沒有資格與其相識。
如今天降機會,城主自然為此激動不已。
誰曾想,真相竟是如此令人悵然。
“是本城主認錯人了。”
他麵上熱情瞬間變得冷淡下去,與古家主也沒了多談心思,隻是讓侍女招呼他們二人找個位子坐下。
這番變化也令得在場賓客心中思緒紛飛。
但毫無疑問。
古家主,又是回到了之前在山豐城的地位。
也就是,任由他們欺侮的地位。
“感謝諸位此次到訪...”
城主坐於上位,滿臉笑容的說著禮辭。
很快,筵席開始。
舞女們進入廳中翩翩起舞,賓客們一邊飲著酒水,一邊商談事宜。
這並不是蘇玄喜歡的怡情方式。
他很是無趣的在原地待了許久,這才找著機會去與城主搭話。
“晚輩見過城主。”
“陳太白?你有何事?”
“是這樣的城主,晚輩有一好友幾月前曾去往天墮域。”
蘇玄似很是關心好友安危,“如今數月過去,晚輩也已許久沒有收到好友的回訊,不知他是否是在天墮域遭遇了意外。”
城主點了點頭,“你那好友這幾日都未曾與你聯係嗎?”
“未曾。”
“那便是出了意外。”
城主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開玩笑,天墮淵那一日不知死了多少人,或許這陳太白的好友也死在了其中。
蘇玄十分難過,他心中憋著情緒,“晚輩鬥膽請問城主,天墮域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他解釋道,“我那好友最是貪生怕死,按理來說,若是遇見危險早都逃掉,又怎會遭遇意外呢?”
“嗬...”
城主低笑,“誰說,貪生怕死就能活命?即便是本城主,當時也險些殞命,何況你之好友?”
“究竟是何變故,竟然連城主這樣的大修士都遭遇了危險!”
一句大修士,再配合蘇玄那張震驚的麵孔,讓得城主很是舒心。
他又將當初在酒樓說過的事重複了一遍。
“竟有如此恐怖的修士...”
蘇玄一邊配合著城主,一邊想方設法的探話。
然!
就在他要探聽到那場大戰最後的結果時,城主卻是立即變了臉色。
“一邊兒去!大人物的事,也是你一介螻蟻能夠打聽的?”
他甚至動起了手。
一揮袖便將蘇玄給扇退了十數步,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如此驚變。
令得舞女們停下了起舞步伐,四周賓客也都沉寂了下來。
城主心中怒氣未散,他手指蘇玄,“陳太白,坐著你那輪椅從哪來回哪去,以後要是再敢提這件事,本城主卸了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