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推開門,看見躺在床上的陳青峰,頓時關切的問:
“小陳,你這是怎麼了?”
“受了點傷!好像是三根肋骨骨裂了!”
蘇師傅見狀也掙紮著,起身要看看陳青峰。
陸文婷連忙勸蘇師父先躺下,然後把陳青峰的床位推到了蘇師父旁邊。
“哼!首長跟你們客氣客氣,你們倒是不客氣,來一個不行還來兩個!”
“小宋,說什麼呢!”
警衛員小宋覺得陳老這麼大的乾部就應該住單間,結果房間裡卻塞進了另外兩個病人。
不過陳老很快嚴厲的批評了他。
然後他也不困,就坐在陳青峰的床邊。
“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傷的倒是不重,就是喘氣的時候有點疼,另外捆的我有點難受!”
“都是些小傷!我就好奇草上飛,你是抓住了對吧!”
“對!”
“那家夥比鬆鼠還靈活,你怎麼抓住的?”
“我把他堵在了屋子裡,屋子裡地方小,又有一些家當,還有床,他施展不開!另外有兩個跟我一起去的同誌守在窗戶那裡,他想跑露頭就打!”
“關起門來打狗,堵住籠子抓雞!不錯,這不就是當年地道戰的戰法嗎!你現在說話沒事吧!”
“還行,反正喘氣兒都疼,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反倒沒那麼疼了!”
“那你不妨給我講講,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家夥的,當然在不違反紀律和原則的情況下!”
陳青峰隻能隱去具體的信息,大致的講了一下自己破案的經過。
陳老聽了,卻興奮不已。
這一晚上,時不時的要問陳青峰幾句,直到後半夜睡著之後。
陳青峰腦海之中,都是這起案件一些無法理解的謎團。
兩天之後,陳青峰從陳老警衛員拿來的報紙上看到了港商鮑先生向故宮博物院捐贈文征明真跡的交接儀式。
照片上對方興奮的把畫交給了故宮這邊負責交接的同誌。
看到這一幕,陳青峰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看來到了最後有驚無險,東西還是被追回來了。
不過就在他看到報道的下午。
宋紅軍提著禮物來看他來了。
“小陳,我們市局這邊的領導跟古城市公安局的領導打了電話,才知道你已經調到省裡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市局的領導已經跟你們省廳的祁廳長打過招呼了,你在這邊養好了傷再回去,你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總不能就這麼讓你帶著傷趕回去吧!”
宋紅軍放下了禮物,幾瓶黃桃罐頭,幾罐牛肉罐頭,還有一些掛麵,麥乳精之類的東西。
這年頭看望病人就是這些。北方這邊一到冬天連水果都不好買。
所以黃桃罐頭這種東西才特彆的受歡迎。
“案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怎麼說呢,都問清楚了!那個柏林小姐,確實是你說的那樣,要不是你,我們之前可能都忽略了這條線索!”
“我一直奇怪,他為什麼叫柏林小姐?”
“按照麻三兒的交代,他們這種癖好的人,在京城這邊有不少,那個柏林小姐在他們圈子裡很有名氣,之所以叫他柏林小姐,是因為他以前交往過一個外國人,那個人是從德國來的外交官!”
“是這樣啊!那草上飛呢?”
“說起來兩個人算是都被人看不起,抱團取暖吧!據說,柏林小姐平日裡,在單位就受到同事的排擠,不過他那個德性,彆人不排斥他也不可能。據說是前兩年,草上飛跑到這邊來,他農村來的,沒有城裡的戶口,又沒有糧票,整天饑一頓飽一頓的,那一年下大雪,他倒在了柏林小姐家的門口。當時柏林小姐正要去上班,看這個小叫花子可憐,就把自己上班帶的飯送給他了。對方毫不嫌棄的吃了,柏林小姐覺得,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不嫌棄他,然後就把他收留了下來,讓草上飛住在他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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