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農活的手和普通的手可不一樣,那是一層厚厚的老繭,陳青峰看著死者身上考究的那身西裝,越發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個知識分子。
然後陳青峰接著往下看。
突然間他在死者的腿上發現了一圈,有些奇怪的痕跡。
“老馬你過來看!這是什麼!”
食指的小腿上有幾個孔狀的傷疤,看起來十分的對稱。因為傷疤的組織和其他的皮膚組織不同,在被河水泡完之後,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
“看著好像是被毛衣針刺過的一樣!”
“找一找這條線索!說不定我們能夠找到這位老兄的身份呀!”
陳青峰讓老馬拍下照片。
然後想了想,他在這邊沒有什麼認識的醫生。
反正今天也給陸大夫寫了一封信。
不如再寫一封,把這些事情請教一下!
於是從殯儀館回來之後。
陳青峰脫下罩在外麵的白色隔離服,卻始終覺得頭發上有一股屍臭味。
然後他就拉著老馬一起去機關的澡堂泡了個澡。
兩人洗乾淨之後回到單位食堂,吃了碗麵條,然後就把拍到的膠卷送去清洗了。
差不多下午的時候,照片洗出來了。
陳青峰拿著照片去問法醫,法醫也不知道。
於是無奈之下,他就把照片連同另外一封信也塞進了郵筒裡。
……
“老陳,你的對象靠不靠譜?”
“我對象在陸軍總醫院工作,你說靠不靠譜!”
“陸軍總醫院,首都那個,老陳你可以啊!那你對象在那兒是當護士還是當大夫?”“當然是當大夫了!”
“那地方要求可高,你對象,怕不是大學畢業吧!”
“必然是大學畢業!不是我說老馬你查戶口呢!”
“老陳,我彆的不服就服你這個,我看你文化程度一直寫的是初中,你這樣的還能找一個大學畢業的老婆?”
“老馬,你這話說的就有偏見了,什麼叫初中畢業,這人跟人在一起,難道還得比文憑不成?”
“你厲害!”
老馬對陳青峰豎起了大拇指。
第2天陳青峰繼續拿著那件西服到處去問。
不過城裡那些服裝店基本上都問遍了。要是再找的話就得去附近的村子裡了。
可這年頭村子裡一來基本上沒有什麼裁縫店。
二來,村裡的裁縫估計也不會做西服。
不過兩人回來之後,卻聽到傳達室的大爺說:
“正找你們呢!今天呼叫台來了個電話,讓你們趕緊回一下!”
“哪兒來的?”
“從首都打過來的!”
陳青峰以為信還要等幾天才能寄到首都,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這麼快。
於是他就來到辦公室拿起電話,打了呼叫台,然後要了陸軍總醫院找陸文婷。
“喂!”
“小陸是我!”
“青峰,你怎麼一天給我寫了兩封信,那個照片我已經看過了,那個痕跡應該是伊裡紮洛夫療法留下來的!”
“伊利紮洛夫?”
“是蘇聯的一個醫生,偶然間創造了一種骨科的固定技術,這種技術被用在肢體矯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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