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陳隊,學校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單位的同事的!”
下課之後,徐天恩把自己的筆記交給了陳青峰,然後還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這下陳青峰真的更尷尬了。
回去的路上,他推著自行車。
腦海裡就琢磨著今晚的事情,不過想到孔子的那句話,三人行必有我師,陳青峰的心情似乎又接受了一些。
沒辦法,誰讓咱當初沒那個條件讀書,現在工作了,更沒有那個心思,說到底來讀書就是為了混個文憑,他學的是英語,但以後沒準還真用不著,可你在這個單位學點什麼能用得著呢?法律?
以後不考個執業律師資格證,那怎麼用法律?
說到底其實還是用不著。
至於什麼人事管理,什麼人力資源之類的。
陳青峰壓根都不知道人力有什麼可管理的資源。
黨校的文憑倒是一個捷徑,可惜陳青峰,屬於那種,還沒有入得組織法眼的家夥。所以暫時的還沒有這個門道。
還是老老實實的讀書吧。
就算學出來真的沒有用,好好學,以後總能輔導輔導孩子英語吧!畢竟都說英語是二十一世紀的語言!
當然,其實陳青峰也真沒覺得英語有什麼用,反倒是英語輔導比較有用。
……
腦海裡淨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了。
陸文婷還是像往常一樣,等他回來給他熱了飯。
然後就坐在書桌前,不是看書就是學習,要麼就是寫論文。
陳青峰,把飯端到書房,湊到陸文婷的旁邊,就這麼坐著,一口菜一口飯,看著陸文婷。
“你乾什麼呀!”
“進來看你學習啊!”
“一會兒記得把碗刷了!”
“遵命!”
陳青峰說著,饞起一塊紅燒肉,大口子放進嘴裡,吃著紅燒肉,他覺得無比的幸福。
就在與此同時,遠在幾百裡之外,礦山的食堂裡,賀紅兵咬著鹹菜,啃著窩頭。
然後渾身漆黑的,看著周圍的人安靜地扒拉著飯盆。
挖礦的工作確實能掙錢,不過他來這兒不是真的當礦工的,乾了幾天的時間,賀紅兵已經熟悉了井下的工作。
現在他要物色一個人選,前幾天一直跟他搭話的那個家夥,是川省人,川省和雲省在方言方麵比較接近。
所以這幾天賀紅兵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兒。
“唉,你掙了錢回去要娶媳婦兒,那你家裡人呢?”
“我家裡就倆姐姐,前兩年都嫁人了……”
“嫁到哪兒了!”
“不知道……”
“不是你姐姐嫁哪兒你不知道?”
“說是嫁,還不是人家給倆錢兒,看著合適,就讓我姐跟人家走了,給得起錢應該也不會吃苦……”
“那以後是不是就沒聯係了,你父母呢?”
“都死了,要不我一個人敢出來打工,哈哈……想不到在西山這邊挖礦這麼賺錢,等到年底,有了錢,我就回去找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要屁股大的!”
一群男人在一塊聊的永遠是女人。
不過賀紅兵盯著這個家夥,心裡卻有另外的打算。
現在礦上正是賺錢的時候,老板自然也鼓勵工人加班加點的乾活。
晚上夜班的工資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