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無言,忽而便聽見甲胄聲音響起,一個軍士手中拿著一封家書跪倒在宋霆陸河李廷山麵前。
“報告大帥,府中又寄來來一封家書。”
“嗯?”
宋霆陸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現在府中無人,誰會出頭給宋元寄一封家書?
李廷山站起身來,來到來到軍士身邊,伸手拿過那封家書,看到家書封麵,微微挑了挑眉頭,而後輕輕揮了揮羽扇,示意軍士退下。
這家書封麵之上,字細不甚好看,但是落款卻是令李廷山微微一驚。
【兒子宋元親筆。】
李廷山將信紙放到宋霆陸身前。
宋霆陸看到落款之後,也是微微皺眉。
自從兒子落水之後,哪裡能夠見到他寫字了?而且這還是一封信。
宋霆陸打開信封。
攤開之後,便看見信紙之上,洋洋灑灑的那首詩。
宋霆陸隻是掃了一眼便是立即僵在當場。
“國公爺,國公爺?”
喊了兩聲之後,宋霆陸毫無反應。
李廷山心說這信中有古怪,低頭掃了那封信之後,頓時也是僵立當場。
良久之後,這座平時威嚴著稱的威遠國公彆院之中,便是同時響起了兩聲大笑。
震徹寰宇。
……
“少爺,您跟大帥寫的那那封家書,真的會起作用嗎?”
定遠侯府,朱貴書房,一個額頭上有個刀疤的年輕人,微微弓著身子,對著朱貴說道。
朱貴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喝了一口,微微笑了一聲。
並沒有回答年輕人的話。
有用沒有,得看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有些事情,放在一個地方是一回事,放到另外一個地方,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朱雲,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
朱雲眼睛一陣慌亂。
自家的這個少爺他最清楚了,打賭什麼的,少爺從來沒有輸過。
前幾天朱雲剛剛輸了家裡的幾塊宅基地,現在朱雲還在肉疼,來到朱貴府上十幾年了,朱雲一文錢沒有落下不說,反倒是現在有點身無分文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多嘴。
“我跟你打賭,我這封信遞過去之後,翠香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乖乖來到咱們府上,嘿嘿,到時候,我玩膩了,翠香就賞給你怎麼樣?”
朱貴重重地將茶杯放到桌子上,而後嘴角勾勒出來一抹淫邪的微笑。
朱雲聽到朱貴這麼說之後,臉色倒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打心眼裡,還是不太相信,少爺的這封信有這麼厲害的。
那封信少爺寫的時候,他就在身邊,那是一封求和認錯的信。
信送給國公爺之後,頂多國公爺會不與他計較他的唐突而已。
想到這裡,朱雲心中有了底氣,挺了挺胸膛而後偷眼看了一下朱貴。
朱貴瞥了一眼朱雲,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看你那樣子,我輸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翠香不過來,隻要是翠香不過來,就算你贏了。”
朱貴這話說完之後,明顯看到朱雲鬆了口氣。
以往的時候,少爺打賭從來都不說他輸的懲罰,這下總算是說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