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一字一句,很有底氣得回應。
“進公司六年我沒有一次工作失誤,即便是前兩天在發燒,我仍會在醫院遠程完成較為緊急的工作,那些可以暫時擱置的,剛剛也已經發送到您的郵箱。”
身正不怕影子斜,溫栩之過人的工作能力,從未犯錯的工作戰績,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可顧寒宴卻說,“你把她惹哭了。”
聽聽,多荒誕的理由。
溫栩之照樣麵不改色,緩緩說道。
“顧總,公司走到今天,除開您本身夜以繼日的工作,以及過人的商業頭腦外,離不開公司上上下下全體員工的努力。”
“像是咱們這種狼性競爭的公司,新人剛來壓力大會哭,很正常。我帶過的每一個新人都會哭,如果實在待不下去,林小姐可以考慮離職。”
瞧著溫栩之那張從始至終都冷靜無比的臉。
顧寒宴嗤笑一聲,“你倒是不會哭,永遠在公司擺出一副女強人的樣子,私底下……”
眼前人的話並未說完,溫栩之幾不可見地顫了下。
她長呼一口氣,“顧總,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我讓你走了?”
“啪!”
隨著一聲巨響,一個文件夾被摔打在公司桌上。
溫栩之低眼望去,瞧見了上麵的標題。
“城南新商場建設方案。”
這是個公司的大項目,屬於是誰做成了,可以在圈內一戰成名的那種。
因為這項目牽扯的利益大,範圍廣,所以一開始是給溫栩之做的。
隻不過她做到一半,林染突然插了進來。
所以這個項目,自然而然也就被迫拱手送人。
顧寒宴這是什麼意思,項目出事了?
他厲聲道,“溫栩之,你看你做的好事!”
說完,顧寒宴眼神一閃,“作為我的秘書,不好好為公司奉獻,倒是整天在公司門口和男人拉拉扯扯!”
聽著這話,溫栩之眉宇一皺。
她反應過來,顧寒宴是在暗諷那日林盛明救她的事。
溫栩之覺得嘲弄,卻無暇顧及。
她上前一步,翻了翻麵前的項目書。
在最後一頁的負責人一欄,溫栩之瞧見了林染二字。
那字寫的勉強清秀,卻上不了台麵。
正如林染本身的工作能力,就撐不起這麼大的項目。
“顧總,林染惹出來的簍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溫栩之輕聲質問。
顧寒宴卻倏地站起來。
他長臂一伸越過桌麵,鉗住溫栩之的下巴。
不過片刻,兩人近在咫尺。
溫栩之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獨有的冷香。
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正在呼出的溫熱氣息。
那日在辦公室被抱上桌子反複玩弄的畫麵,浮上溫栩之腦海。
她心中一慌,下意識掙紮。
“顧總,這這是在公司。”
“那又如何。”
顧寒宴緊緊捏著她下巴,眼神侵略性極強。
“這裡是我的公司,我可以隨心所欲。”
“溫栩之,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位置,忘了誰是這裡的主人。”
顧寒宴一字一句說著,尾音中透著絲絲火氣。
不知為何,提到溫栩之在門口被林盛明抱走那事,他就莫名得不舒服。
溫栩之倒是對此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