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不是說明,這個項目本身就很難,大家能力都不足?連溫秘書都要加班。”
聽到這話,溫栩之手中的筆頓時停下。
這麼多年,在顧氏,她還從來沒被質疑過工作能力。
就算有些項目難啃,也不會被說成是她“能力不足”。
而後她聽到顧寒宴似乎是帶著嗤笑的聲音。
“她辦事不利也不是一兩次,彆和她比。”
溫栩之抬頭時,看到林染臉上還沒來得及偽裝的得意。
僅僅是一瞬,林染的笑容又是甜美無害:“彆這麼說,溫秘書聽到了會難過的。”
他們兩人從溫栩之的辦公桌前離開。
從頭到尾,顧寒宴都沒看她一眼。
溫栩之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冷極了,而且還在微微顫抖。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隻知道,自己很憤怒。
憤怒於顧寒宴真的不是從前那個人了。
為了哄某個人開心,他甚至睜眼說瞎話,將溫栩之全盤否定,渣都不剩。
接到李可電話時,溫栩之聲音悶悶的,很快就被聽出端倪。
“栩之姐,你怎麼了?”
“沒事。”
“怎麼沒事,我都聽出你不高興了,不會是林染那個嬌妻又找你麻煩了吧?”
溫栩之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向來不是會苦惱、訴苦的性格。
如今和林染一比,溫栩之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做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李可聽出溫栩之的沉默,又在電話那邊罵了幾句,而後才說:“這幾天我和林總趕一個項目,我想到之前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了。”
“栩之姐,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女人,要是你在,我們肯定會效率更高。”
溫栩之被都逗笑了:“你才去幾天,就幫著挖人了。”
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溫栩之心情好了些。
公司人走的三三兩兩,她將數據資料備份好,打算回家再做。
第二天一早,溫栩之起來打算給醫生打電話。
可是一個來電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是顧寒宴。
今天不是顧家老夫人壽宴麼?他居然還有心思給她打電話?
溫栩之抿抿唇,最後還是接起來。
“來顧家。”
顧寒宴冷冰冰三個字,是不容商量的命令。
溫栩之回複:“我今天請假了。”
而且,他不是帶著林染去的嗎?
顧寒宴的語氣更冷:“搞清楚你的職位,溫栩之!”
她是總秘書,根本就沒有私人時間。
“顧總,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顧寒宴卻不耐煩道:“你過來,帶帶林染。這裡很多合作商,她應付不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溫栩之深吸口氣。
等她出現在顧家時,就看到林染如同一塊兒木頭,站在顧寒宴身邊。
臉上是不知所措的笑,肢體語言僵硬極了。
溫栩之深吸口氣,從容地走過去,“王總,好久不見了。”
氣宇軒昂的男人轉來,眼睛一亮:“溫秘書,我還說你怎麼沒來呢。要說顧氏的事兒,還是你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