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染不就是裝睡的時候胡亂說話嗎?
隻要他們也裝作睡了聽不見,那前麵的人又能如何?
大家都是身體不舒服,溫栩之自覺自己沒有比誰低一等。
許桃似乎是很為溫栩之打抱不平,但是發現溫栩之自己不是很在意,便歎口氣,“溫秘書繼續睡吧。”
果然,前麵的人雖然抱怨了冷,但最後是沒有再作妖。
周圍的人似乎都在默默觀察他們的情況,但是誰都沒有說什麼。
畢竟溫栩之和顧寒宴的事,以及現在的林染,對公司的所有人而言不過是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一直到車子停下,眾人將要下車時,又發生了一個插曲。
林染帶著哭腔說:“為什麼我睡著了沒有人提醒我呀?而且我的頭好疼。”
溫栩之和許桃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車,聽到林染這話頓時無言地對視。
顧寒宴安慰道:“睡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我們是活動負責人,我自己睡了,對於車上發生什麼我都不知道……回去我還要寫筆記呢。”
林染是真的急哭了,說話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而且我頭疼,為什麼後麵窗戶一直開著,我也沒睡好。”
聽到這話,溫栩之收拾自己包包的手猛地一怔。
她可以很確定,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許桃翻了個白眼,拉著溫栩之下車,跟著前麵的人一起走。
前麵已經下去好多人了,這會兒車內剩下的人不多。
林染或許要的就是這個時候,忽然對溫栩之說:“溫秘書,你剛才睡了嗎?可不可以告訴我車上的情況?”
溫栩之的腳步猛地一頓,但是卻被許桃拽住了。
“溫秘書剛才靠在我身上睡了一路,她怎麼會知道啊。”
許桃頭也不回地懟。
但兩人的態度,或許早就被林染懷恨在心,因此這會兒林染直接說:“許桃,你是不是也和溫秘書一樣討厭我,為什麼這樣和我說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許桃都快被氣笑了。
這會兒卻是顧寒宴先起身了,臉色冰冷。
溫栩之本來以為他是要為林染伸張正義,誰知道他拿著手機說:“我先去接個電話,等會兒你直接下來。”
這話明顯是跟林染說的。
林染坐在座位上,整個人還呆呆的,看見顧寒宴就這麼下去,頓時咬咬唇。
想來是覺得顧寒宴或許不管她了,讓她有種奇妙的失落。
而隨即又看到自己麵前還有兩個人,林染又不管不顧道:“溫秘書,你是總秘,就算這次活動不是你組織的,你也應該看一下情況吧?”
溫栩之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林染,你到底是什麼白嫖有理的邏輯。之前工作上的事讓讓你也就算了,這次團建是你組織的,何況根本沒什麼事,你偏偏找事?”
她其實真的不想理會。
因為自己不舒服,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隻想趕緊找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但架不住林染一直找茬,而且現在已經是威脅到許桃了。
畢竟許桃一直為溫栩之說話,如果溫栩之不把這件事的矛盾轉移到自己這,那許桃毫無疑問會成為林染針對的對象。
林染本來以為溫栩之今天不舒服,或許思路會被自己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