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直沒有。
溫栩之深吸口氣,反而說:“我們就隻說說老夫人的問題。”
“這麼多年你也沒少派我去找老夫人送東西,或是她主動叫我讓我幫她做什麼,我作為公司的總秘,一直幫顧家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不說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
她說著,忽然覺得自己的辯解也那麼蒼白。
和顧寒宴說這些到底有什麼用呢?
他似乎從來都不會考慮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隻要有溫栩之在場,那問題就全是溫栩之的。
溫栩之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機械的解釋著:“顧寒宴,老夫人對我什麼態度你也知道的,當著她的麵,我甚至一句話都不敢說,你們顧家所有人對我都是如此。如果我敢像他們說的私下找他們發泄不滿,你覺得我還能留在顧氏?”
說到這溫栩之的聲音甚至變得淒厲起來。
她其實不想要這樣。
從林染出現的那一天,溫栩之就覺得,顧寒宴不過是玩玩而已。
但逐漸意識到顧寒宴是認真的,溫栩之也並沒有多想,平靜的打算等履行完最後的合約就離開公司。
雖然是會心痛,但溫栩之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也並沒有對著顧寒宴哭鬨。
顧寒宴卻皺眉:“如果你什麼都沒有做,他們為什麼會當著我的麵對我說這些?”
溫栩之無言。
她盯著顧寒宴撐著門的那隻手。
曾幾何時,這隻手的主人是讓她魂牽夢縈的存在。
但現在,她隻是忽然用力,抬手將顧寒宴的手推開。
事情發生就在一瞬間,顧寒宴還沒反應過來,大門已經在自己眼前猛的關上。
他在門口揉了揉腦袋。
這會兒在顧寒宴臉上,浮現出了少見的煩躁和無措。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能夠拿捏住溫栩之的,因此從來都沒有對她有過多的關心。
可是剛才溫栩之說的這些的確很有道理,反而讓顧寒宴開始思考。
她是不是真的有很多難言之隱,而自己從來沒注意過?
想到溫栩之購買的那個禮物,顧寒宴還是打算,要不就再給她一個機會好了。
隔天。
溫栩之在整理文件,已經將昨晚的事情拋之腦後。
再過一兩個月她就可以解脫了。
到那時候,林染和老夫人在背後又怎麼編排她,都已經和她無關了。
她整理好文件,想起自己昨天體檢和醫生說過的那個問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於是翻出自己的網盤,找出幾個月前那個項目的文件。
當時做的項目是一個遊樂場的企劃,對顧氏而言體量不大,而且不是顧氏擅長的內容,當時溫栩之還驚訝顧寒宴怎麼忽然選了個項目。
她這會兒翻出來,找到文件序號,又看了一眼內容,去網上搜索。
發現這個遊樂場居然真的上線了。
雖然熱度不高,但是也算是在正式運營。
溫栩之想了想,又去官網搜索了相關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