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宴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在病房內閒適地站著。
本來以為溫栩之不會反擊,這會兒聽到她說話後渾身一僵,視線自然也是朝著她看過來。
至於被懟了一句話的周怡然,也是不敢置信地盯著溫栩之,連稱呼都變了:“溫栩之,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秘書而已,居然在自己麵前裝腔作勢,居然還這麼說話?
周怡然很是不滿,當即上前一步,在溫栩之床邊開口,聲音很是尖利:“溫栩之,你搞搞清楚,你這次是來出差的,不是出來玩的。你出差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受傷了然後被送到醫院,本來就已經很離譜了,現在對我還這個態度?”
溫栩之其實已經想到對方會是怎麼樣的嘴臉。
畢竟從周怡然之前表現出來的種種來看,溫栩之都知道,周怡然是一個不喜歡彆人忤逆自己的人。
尤其是,她自認比溫栩之高了一等,一直都是她對溫栩之挑刺,現在局勢反轉,能接受才怪呢。
這會兒溫栩之也是不慌不忙,直接對周怡然說:“周小姐,我和你說話已經很禮貌了。就算我是來出差的,但我是顧總的員工,要教訓我也輪不到您。彆管我是怎麼受傷的,我現在是病人,你氣勢洶洶來病房裡找茬,不覺得很不尊重病人嗎?”
一層一層的帽子扣下來,周怡然啞口無言。
她看著溫栩之張了張嘴,可是想到對方說的居然也沒什麼問題,一時間更是煩躁。
過了會兒冷笑一聲:“是我小看溫秘書了。原來玩忽職守到住院,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即便是不想和溫栩之長篇大論地爭吵,周怡然依然沒打算放過溫栩之,最後說出的話還要刺她一下。
溫栩之微微皺眉,但是已經失去了和周怡然爭執的心思:“所以你們還是出去吧。”
“今天明天就當我請假,顧總要扣工資的話隨便。”
一直不說話的顧寒宴在這會兒總算開口:“你還知道自己這是請假。”
原來她在意的就隻有工資麼?
其實剛剛那會兒聽著他們爭吵,顧寒宴還在想,溫栩之會不會是因為吃醋所以才對周怡然這樣。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單純是溫栩之心情不好而已。
顧寒宴臉色頓時變得更差,溫栩之也沒有抬頭看他,“我想休息,你們可以都走。”
煩死了。
溫栩之在心裡這麼想著。
她明明沒有惹任何人,現在被這麼對待,肯定會有脾氣的。
溫栩之不相信這些人不知道,可是現在,無論是對她不好的周怡然,在一旁看戲的顧寒宴,甚至是默不作聲的林盛明和周修謹……
通通讓她感到疲憊和厭煩。
雖然溫栩之知道自己不該將對周怡然的情緒遷怒於旁人,可是此情此景,她真的很難不介意。
於是看著毫無動靜的幾人,溫栩之又緩慢的重複一遍:“我說我希望你們都離開我的病房,我說清楚了嗎?”
顧寒宴依然站著沒有動,隻是視線長久的落在溫栩之身上,整個人好像漸漸變成了一尊雕像。
在他的印象中,如今的溫栩之變得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以前的溫栩之在麵對他的時候,不管什麼情況都是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