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離職後,我們都在猜你會去哪個公司高就。”
林盛明笑:“恐怕是讓各位失望了。我的公司好像還請不太動溫秘書,是她願意屈尊。”
那合作商也笑:“要是早知道溫秘書在找工作,我也會去邀請一下的。”
溫栩之從容得體地微笑:“感謝抬愛。”
對於自己為什麼去林盛明的公司,她沒有過多解釋。
誰都聽出來,隻不過是幾句玩笑話,太過較真的話,反而就失去了這些話原本的氛圍。
過了會兒,溫栩之便提出要去洗手間補妝。
可是剛到走廊拐角,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月不見,顧寒宴倒是比之前瘦了一些,下頜角都變得格外鋒利。
溫栩之一眼望去,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刺痛。
尤其是偏見顧寒宴夾在指尖的一點猩紅火光,溫栩之微微一頓。
她放棄了補妝的打算,轉身要走。
顧寒宴開口了:“溫秘書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溫栩之下意識站住腳步,思索自己到底要不要回複,身後已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仿佛是被施了什麼定身咒。
忽然回憶起,前不久自己接到的那通電話。
溫栩之很快掛斷,是因為篤定對麵的人一定是顧寒宴。
不存在什麼打錯的可能。
因為朝夕相處六年,對他的呼吸,溫栩之都是熟悉的。
顧寒宴走過來繞到溫栩之麵前,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還沒有熄滅煙,卻看到溫栩之微微皺眉。
似乎是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
顧寒宴一怔,隨手將煙掐滅,“溫秘書。你果然是去了林盛明的公司。”
溫栩之回的很平靜:“我去哪,應該沒有必要和顧總報備吧。”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視線盯著溫栩之頸間的薔薇花,“你在他的公司當的也是秘書,還兼職女伴?”
溫栩之默認了,抬腳要走。
纖細的手臂卻被男人扯住,“溫栩之,我在跟你說話。”
“我沒有一定要回複你的義務,請你放手。”
從剛才到現在,溫栩之的反應都是淡淡的,可越是這樣,顧寒宴就越是看不慣。
她消失了整整一個月。
顧寒宴沒有辦法得到溫栩之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她如今的住址,甚至是用助理的電話打過去,也會被溫栩之掛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卻也清楚,自己這樣無異於是一種不要自尊的行為。
因此,他沒有再打過電話。
溫栩之還在試圖掙脫顧寒宴的手,但是顧寒宴卻很執拗,就像是喝醉那天。
熟悉的氛圍一下回來,溫栩之下意識地抬手,卻被顧寒宴另一隻手掌控住,“現在動不動打人的毛病,是他給你慣出來的?”
什麼都能扯到林盛明麼?溫栩之這麼想著,到底是咬牙道:“你先放開我。”
萬一有人看到,她還是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