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溫栩之來到林氏上班,和李可幾乎是朝夕相處,甚至有時下班還一起做飯。
溫栩之在想什麼,李可再清楚不過了。
溫栩之剛要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動靜。
兩人同時循聲望去,本以為是林盛明回來了,可下一秒看到推開門的居然是顧寒宴。
顧寒宴站在那裡,單手插在自己口袋裡,另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
看到病房中的景象後,對著李可點點頭。
李可沒有理他,隻是將臉彆開,嘟囔著說:“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來表示什麼癡心!”
這話落到顧寒宴耳中,他卻沒有生氣,隻是邁步走來,“可以給我跟她一點說話的空間嗎?”
李可不言,隻是用視線詢問溫栩之的意見。
溫栩之並不想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這會兒僵持著也不是辦法,麵對李可點點頭,“你出去一會兒吧。”
見溫栩之都這麼說了,李可雖然怒其不爭,可還是點點頭。
但起身同時,看到顧寒宴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李可眼裡,渣男賤女都是不值得同情的。
尤其是眼前的顧寒宴。
到門口時,李可甚至還說:“遲來的深情比狗賤。”
說完後用力帶上房門。
病房中隻剩下溫栩之和顧寒宴。
一個半靠在床上,一個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病床前。
溫栩之沒有主動開口的打算,過了會兒才聽到顧寒宴說話。
“這個毛病不是很久都沒犯了嗎?怎麼今天突然暈倒?”
溫栩之抿抿唇。
心裡有個地方突然酸澀,像是被什麼東西扯著,疼的要命。
原來今天暈倒前看到的場麵並不是做夢。
是顧寒宴真的來了。
所以李可說的,把她抱起來送到醫院也都是顧寒宴做的,都是真的。
溫栩之醒來聽到這些,本以為是天方夜譚,還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可沒想到這夢都是真的。
她吸了吸鼻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顧寒宴溫聲道:“你離開公司後我就一直在出問題,還不考慮回來嗎?”
光是心神不定,就被顧寒宴知道了幾次。
溫栩之一怔:“我在新的公司過得很好,不用顧總操心。”
“真的很好?那為什麼你會和他吵架,以至於住院?”
溫栩之彆開視線。
在這樣病弱的時候,顧寒宴的出現,對溫栩之而言其實是很不講道理的。
曾幾何時,她生病時,都是顧寒宴在陪伴。
現實和往事重疊在一起,可中間已經隔了太多太多。
溫栩之攥緊被單,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