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從溫栩之離職以後。
甚至之前顧寒宴在溫栩之住的地方,兩人親密時,溫栩之穿的也並不是這樣風格的睡衣。
顧寒宴從沒見過這樣子的溫栩之,他一時間有些愣住,看了很久。
直到溫栩之轉過來盯上男人的目光,四目相對,兩人都彆開了視線。
溫栩之才想起他們來這裡是有話要說,便開口問道:“你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有事要找你……”顧寒宴抿唇,“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如果你覺得不該說,你就不會來找我了,這個決定不該由我來做。”
顧寒宴這麼一開口,溫栩之頓時有些氣惱。
她氣顧寒宴每次總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她,將選擇權交給她,其實卻已經隱隱地掌控住整個局勢。
就像現在他說的話,什麼叫該不該說?如果他知道不該說的話,就不會如此和他談要求。
顧寒宴低頭笑了笑:“你看起來像是剛睡醒沒有攻擊力的樣子,但開口就這麼冰冷,讓我有點陌生。”
“陌生嗎……”溫栩之搖搖頭。
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回複。
這種感受在溫栩之離職後麵對顧寒宴是經常出現,但或許更早開始從林染這個人出現,她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和顧寒宴相處了。
過一會兒顧寒宴總算開口:“其實這件事本該在前幾天時就告訴你的,但是因為當時在忙著另一件事就忘記了。現在想起來告訴你,是希望你回去之後能跟林先生說,遠大那個項目你們能繼續進行了,從今以後也不會再受到任何的阻礙。”
“你和那邊已經商量好了嗎?”溫栩之說的話很是直白。
顧寒宴微微一震,轉過來看著溫栩之那平靜無波的目光,就知道他其實一直都很清楚,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顧寒宴。
遠大一開始其實對那個協議無關緊要,他們和任何公司合作也是出於公司的選擇,可是顧寒宴偏偏要出來插一腳。
可不就是因為顧寒宴,他們才會臨時把項目往後推嗎?
這一點溫栩之心知肚明。
而此刻顧寒宴盯著溫栩之好一會兒,歎口氣,認真的對她說:“抱歉。”
一句抱歉,就是為之前的所有做了決斷。
溫栩之搖搖頭:“不用這麼對我說,你做出這個決定一定也是考慮到各方麵的利益遠大和你們有獨家協議,這件事我當初並不知道,也是我不夠小心。”
如果她做事的時候能多考慮一些,或許就不會如此。
這件事對溫栩之而言也是吃一塹長一智,她隻希望以後自己可以變得更加厲害。
顧寒宴又說:“你是知道今天我找你會說這件事,所以才願意和我見麵嗎?”
這個問題換來的是溫栩之長久的沉默。
顧寒宴苦笑:“你對我是不是隻有工作上的事情才會有回應?”
“……不是。”
溫栩之簡單吐出兩個字。
溫栩之抬頭看向不遠處,月亮高高掛在天空上,銀色的光輝灑下來像是一層柔和的麵紗。
她忽然意識到,其實自己和顧寒宴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
如果有,也很少。
隻是兩個人坐在一起看著月亮,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