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自麵試的我,說是前台需要一個比較認真負責的角色。和她的對話,我也能感覺到她對一切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後來就又出國了。後來我才知道,那恰恰是她回國休假的一段時間,來公司就順帶當了一把麵試官,而我是唯一一個被她麵試通過的人。”
溫栩之也是第一次聽到許桃進入公司的經曆,不由得有些好奇。
這麼看來,顧氏其實招聘人才的標準是用人唯賢。而非像外麵傳的那樣,隻要一些學曆。
許桃又說:“不過從她這兩次見麵對我的態度,你應該也能看出她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又是一件好事,這說明她選人的確是有某種標準,而不是記住每個人。”
說到這,許桃用肩膀碰了碰溫栩之的肩膀,“溫秘書,我隻是覺得她眼裡有和你一樣的野心,如果你不甘於在林總這裡當一個普通的打工人,或許的確可以考慮去顧太太手下當一個很有職業前景的人。”
溫栩之苦笑:“我想我還是不考慮了。”
“且不說你們對我都有誤解,其實我對自己的事業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野心,我隻想把我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而且我很安於現狀。”
走在路上,微風吹拂著溫栩之耳畔,她的聲音也逐漸變得輕快,甚至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飄渺。
“退一萬步講,顧太太是顧總的母親,你真的覺得我能夠在從顧氏離職之後,去顧總母親那邊工作嗎?”
聽起來有些拗口,甚至有些繞,許桃還是聽懂了溫栩之的意思,“那就先不說這個話題了,不過山水有相逢,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好。”
兩人就這樣走在路上,過了一會兒便很自覺的轉移話題,說起其他事情。
而會議室內,顧太太站在窗旁捧著一杯咖啡,不經意地往外望去,恰恰好發現那兩個身影。
她微微挑眉:“有趣。”
助理推開門走過來,恰好聽到顧太太對這兩個人的評價,不由得好奇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
顧太太嘴角擒著一個笑容。
看似是在笑,嘴角上揚,可是偏偏眼底沒有任何笑意。
回想起自己今天和溫栩之以及許桃的見麵,顧太太按按自己的太陽穴,問助理:“我讓你幫我找的離婚律師,找的怎麼樣了?”
“本市最有名的那幾個,最近都沒什麼空閒,要到下個月了。”
“繼續幫我約他們。寧願等的時間長一點,我要找一個能夠打贏官司的律師。”
顧太太說完便朝著會議室門口走去,助理則在身後收拾好所有資料,著急忙慌的跟上來。
“那這所公司,您怎麼打算?”
“公司當然是屬於我的。而且最好的可能就是讓他淨身出戶。”
但是以顧家的體量,還有顧萬鈞這個人的心機,恐怕是暫時做不到的。
“這次離婚我一定要贏得漂亮。”
她要光明正大的奪回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會讓自己的利益落入私生子手裡。
助理認真將所有資料收拾好,又把接下來顧太太的工作安排說清楚,這才離開。
而顧太太一直站在窗前看著不遠處,嘴角也掛著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
她並非沒有自己的追求,隻是長期以來都在為顧家服務。
如今借由王平的事,或許以前的一切也能被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