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當時的確很需要一個機會,所以想也沒想這其中的重量,所以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如今想起來,如果自己當時沒有抓住這個機會,沒有和顧寒宴認識,她的人生路線會不會就一直和顧寒宴平行?
一直到最後,顧家的人陰差陽錯找到她,她大概也會像今天的林染一樣和顧寒宴相伴左右吧。
“溫栩之?”
顧寒宴開口呼喚溫栩之的名字。
溫栩之的思緒被拉回來,發現對麵的男人還在等她說話。
而溫栩之想到,這麼多年,好像男人對她如此有耐心的時間加起來,好像也不過就那麼多。
內心突然泛上一陣苦澀,她摩挲著自己的咖啡杯開口:“我有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儘可能誠實的回答我,可以嗎?”
顧寒宴先是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溫栩之會如此認真,但隨即點點頭:“可以。”
從他鄭重的語氣中,溫栩之可以感受到他的確做好了準備。
溫栩之深吸口氣:“我記得在我們兩個第一次發生關係之後,你對我好像還不是太冷漠的,但從某一天起你突然就變了。”
那時候溫栩之也不過二十出頭,對那方麵的事情一點都不懂。
那一天起來,她發現自己在顧寒宴的房間裡,而前一天是顧氏一次宴會。
那次之後顧寒宴雖然明麵上沒有對溫栩之說什麼,但溫栩之能感覺到顧寒宴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些許變化。
起初溫栩之還以為是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
可是從某天起,溫栩之感覺到,男人看她的目光開始變得探究和彆有深意。
顧寒宴怎麼也沒想到,溫栩之問起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他一時間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溫栩之。
就在兩人僵持時,服務生走過來,將一杯咖啡放在顧寒宴麵前,又看了一眼溫栩之,忍不住說:“恭喜你啊小姐,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不合時宜的一句話,幾乎是壓垮溫栩之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看著顧寒宴,眼角突然滑下眼淚:“你剛才說過,不管我問什麼,你都會好好回答我。”
“我現在隻是想要一個真實的答案。”
關於這件事,顧寒宴其實一直欠她一個解釋。
淚眼朦朧中,溫栩之還是儘力平複自己的思緒,她害怕自己錯過男人說過的每句話。
過了會兒顧寒宴才開口:“這件事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
“溫栩之,那天你是怎麼爬上我床的,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
聽到顧寒宴這句指控,溫栩之的眉頭一下子緊緊擰起:“什麼叫我爬上你的床?我一覺睡醒,我們就已經在一個房間……”
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竄入腦海,溫栩之記得在那次宴會上自己跟在顧寒宴身邊應對那些合作商,然後突然被灌了酒。
從那次宴會後,顧家再也沒有舉行過什麼酒會。
顧寒宴聽說溫栩之的迷茫口吻不像是裝的,手指不由得攥緊。
喉嚨一陣乾澀,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儘管不能解渴,卻能讓他的情緒得到片刻平複。
“那天我們兩個被灌了酒,我先上樓去休息,你明明在另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