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深夜進顧寒宴房間的,也是溫栩之。
從監控以及各種證據顯示都隻有溫栩之去找顧寒宴,這可能是提前下好藥的。
一切都形成了閉環。
沒有什麼讓人懷疑的,陸遙後來也沒有繼續調查,隻是把這件事告訴了顧寒宴。
以至於這麼多年來,他們其實一直都認為事情是這樣的。
如今顧寒宴忽然提起來,陸遙也想不起更多的細節。
“其實從當年到現在,我一直都很疑惑。因為溫秘書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而且這些年我也不是沒有和她共事過,總覺得溫秘書其實沒有什麼心機。”
陸遙的口吻帶著一絲感歎,似乎還有不自覺的惋惜。
“當年發生這件事我一直都還很疑惑的,隻是不知道顧總會怎麼想。”
聽到陸遙這麼說,顧寒宴擰著眉心起身走到病床的窗戶前。
看著外麵的風景,依舊暴雨如注。
整個城市仿佛被水淹沒,而他就守在病房裡。
顧寒宴聽到自己的聲音,近乎急切的說道:“你既然有這樣的懷疑,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又沒有繼續查下去?”
“顧總,我提過自己的懷疑,是你說不用再查的。”
陸遙對這個場景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們在酒會之後的一周,陸遙終於調查到這些,把消息告訴了顧寒宴。
而顧寒宴當時的表情極其陰沉,隻是說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起。
聽到陸遙提起那天的事,顧寒宴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當初沒有多想,隻以為這件事是這樣的。
想到這,他後悔萬分。
如果當初再多去調查一下,或者是問問溫栩之,是不是有不一樣的發展?
可是這麼多年,他居然真的從來都沒有問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就是這樣一直給溫栩之定了罪。
他在害怕什麼呢?
掛了電話之後,顧寒宴其實一直都在回想這個問題。
自己當初不肯跟溫栩之當麵對峙,是因為害怕溫栩之承認,還是害怕她否認?
是不是因為他已經先入為主的覺得溫栩之就是做了這件事的人,所以不管她承認還是否認,都會讓顧寒宴感到難過。
如果溫栩之承認,那就代表她的確做了這件事。
如果溫栩之否認了,對顧寒宴來說也不過是溫栩之的巧言令色。
今天在咖啡廳,其實溫栩之說的沒有錯。
是顧寒宴一開始就給溫栩之定了罪,所以後麵兩個人才會越走越遠。
這麼多年,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件事還有彆的可能。
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顧寒宴幾乎已經忘了。
可今天溫栩之在他麵前的一切,卻又不像是裝出來的,更何況現在還有陸遙這句話……
顧寒宴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大網在自己身上逐漸收緊,一切都不像是自己曾經以為的那樣理所當然。
顧寒宴站在窗前,盯著外麵的風景看了很久。
最後還是選擇回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女人,顧寒宴忽然輕聲詢問。
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