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局促不安的樣子,溫栩之小聲開口笑。
“你是覺得我要做什麼,你就必須要做什麼嗎?”
唐文修被溫栩之戳破之後,臉一下子就紅了。
卻又看著溫栩之,小聲的說:“趙老板剛跟我說過了,讓我注意一下你在乾嘛,讓我多跟你學習,所以我想這樣會好一些。”
溫栩之聽完忍俊不禁:“你不用一切都跟著我學的。作為特助,你要積累起自己的工作體係,你要知道趙老板工作的習慣是什麼,要為他排憂解難。而不是學我怎麼做。”
說到這裡,溫栩之猛地一頓。
溫栩之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教訓唐文修的時候,說話的邏輯其實是,特助和秘書這樣的職位都是為了適應某個人而來的。
而溫栩之為什麼會積累起自己現在的工作體係呢?
當然是因為顧寒宴。
溫栩之想起自己,之前跟著顧寒宴工作的時候,因為顧寒宴習慣坐在那裡靜靜聆聽,所以記錄的工作幾乎全交給溫栩之。
整場下來,溫栩之不僅要跟上所有人的思路,而且要把整理好的東西及時的給顧寒宴,讓他能夠查漏補缺。
所有的會議都是這麼過來的。
一開始溫栩之也手忙腳亂,可是後來溫栩之做這些變得心應手,溫栩之把這些都做得很好。
她得到過顧寒宴幾次賞識,可是兩人的關係還是不可挽回的朝著一個地方分崩離析。
想起這些,溫栩之抓緊手機出了神。
她連手機熄滅了都沒有注意到。
唐文修卻感覺到了溫栩之情緒的變化,轉過來看看她。
“溫秘書,你沒事吧。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我可以對你道歉。”
溫栩之回過神來,對他禮貌一笑:“沒有,不是你的問題,隻是我在想著彆的事情有點出神,你不要亂想。”
每次想起顧寒宴,溫栩之就會一直走神。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狀態。
可是現在當著另外一個人的麵,難免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唐文修有些著急的摸了摸鼻子。
“不,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走神了,那肯定是我的問題……如果有什麼的話,你都可以及時說出來,我不想讓你會感覺到不舒服。”
唐文修很誠懇的道歉,卻讓溫栩之心裡更加酸澀。
溫栩之隻是在想,原來自己離開顧寒宴以後,還是會因為這些東西而產生這麼多奇怪的感覺。
甚至是在一場普通的會議上,她都沒有參與其中,卻還要為自己感到抱歉。
畢竟從前溫栩之和顧寒宴配合最為親密無間,也最為默契。
今天來到這次酒會上,不少人看到溫栩之時那樣的眼神,還是讓溫栩之能感覺到,他們肯定覺得自己是和顧寒宴一起來參加這個會議的。
這種鏈接,讓溫栩之感到驚訝也感到無所適從。
就好像,溫栩之的世界裡已經被打上了顧寒宴的印記,至今都無法消散。
而溫栩之甚至不知該如何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