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顧寒宴那樣的人,你應該很難再會接受彆人了吧?”
這話讓溫栩之感到莫名,她抬起頭來看了陸遙一眼,第一次覺得他說話居然會這麼冒犯彆人。
陸遙聳了聳肩,隻是對溫栩之說:“抱歉,我知道說這話會讓你不開心,隻是今天經過這次會議,我看到你第一瞬間就想說這句話,我先對你道歉。”
溫栩之心想,即便知道自己會冒犯到彆人還是要說,說完之後卻有這麼快的道歉……
所以說這句話又有什麼意義呢?就一定要把這句話說出來,逞口舌之快嗎?
可是這些情緒隻是在心底,溫栩之並沒有宣之於口,隻是對陸遙搖搖頭。
“我可以容忍你偶爾的不禮貌,不過說回正題,我剛才找你你好像並不驚訝,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
她走過來時,一切都很自然而然,又很順理成章。
“我當然知道。今天你看到顧總不開心了吧。剛才經過那次會議之後,他出去,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情緒,這也是我為什麼剛才冒犯你的原因。”
陸遙說著,用看透一切的目光在溫栩之身上掃視。
溫栩之才意識到自己過來找路遙的目的太過於明顯,也意識到陸遙剛才說出那句話的確是因為她先有了這樣的反應。
溫栩之垂了下眼眸,看起來些許不自在。
纖細的手指拎著自己包包的袋子,溫栩之表現出局促不安,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這場對話。
陸遙看她一眼,卻繼續溫柔的說道:“溫秘書,有時候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會有一己私欲也是很正常的。”
接著又對溫栩之說:“抱歉,我不是想推動你做什麼決定,隻是剛才我和顧寒宴也是這麼說的……我知道作為特助,我不應該有這樣說話的態度,但是他那個人的性格你也知道的,有時候不強硬一些,他根本就……”
陸遙說到這,溫栩之立刻表示:“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所以是他對你撒氣了對嗎?剛才在會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想要的項目被彆人奪走了?”
溫栩之上一次看到顧寒宴臉色這麼沉這麼生氣,還是因為有當年一個顧寒宴很看好的項目被對家奪去。
這件事讓顧寒宴耿耿於懷,直到後來年末財報上顯示顧寒宴的公司依然比對方多出數十個百分點,才讓他沒那麼生氣。
對待事業和生意上的事情,顧寒宴向外殺伐果斷,也有著特彆的勝負欲。
陸遙笑了:“不愧是溫秘書,幾句話就能切中問題的核心。”
“所以是那個城南新商場的配套項目嗎?顧寒宴沒有拿下?”
陸遙點點頭。
“的確是那個配套的新項目,顧寒宴也的確沒有拿下。我本來以為這件事不用告訴彆人的,剛才他衝我發了一頓脾氣,我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他就走了。我在這裡抽煙也是因為感覺到非常苦悶。”
陸遙說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跟著顧寒宴工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作為特助,陸遙要負責的其實不僅僅是公司的事,還有顧寒宴的一切。
包括他的突發奇想,甚至是之前林染出現時還要幫助他去調查那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