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此刻身上依然是一件簡單的裙子,外麵一件鵝黃色的針織衫,讓她整個人顯得年輕活潑。
本來就隻是年輕姑娘,平時在職場上太過殺伐果斷,打扮也一向是大氣乾練的,也因此經常會被忽略,她隻有二十六歲。
“你說的之前的請求是什麼意思?”
顧寒宴閉了閉眼,他知道溫栩之是明知故問。
這個問題既是在考驗他對她的耐心,又在考驗他的自尊。
驕傲如顧寒宴這樣的人,是不會對一個人重複低頭的。
可除非那個人是溫栩之。
顧寒宴喉頭上下滾動,語氣頗為艱澀地開口:“我對你之前有誤會,但是我認為我們已經解開了當初那次合作宴會之後,你是被彆人下藥算計我也一樣。這件事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次誤會。”
“溫栩之,我當時並非不喜歡你。隻是我把你叫進公司,是為了把你培養成一個更好的人,想讓你成為這個業內頂尖的秘書,我沒有想到你會爬我的床,我當時的心態就隻是我把你養的這麼好,不是為了讓你做這種事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顧寒宴這麼說,溫栩之頃刻淚流滿麵:“可你誤會我和我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找我對峙,而是在心裡給我下了死罪,然後再也沒有真心對待過我。”
這才是溫栩之一直繞不開的結。
“但你對我真的了解,知道我是怎樣的性格,就知道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且我們兩個之間對彼此都有誤差。”
溫栩之笑了笑:“顧寒宴你知道嗎?那天以後我們兩個便開始維持這種關係,我一直以為是你喜歡我才會如此,現在我才知道,那不過是你覺得既然有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說著說著溫栩之已經泣不成聲。
“我以為就算你不喜歡我,起碼是對我有好感,可以一直接觸,所以我心甘情願的交出自己,不管是任何事,我都希望自己做到最好能讓你滿意。現在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你帶著情緒在懲罰我,把我留在你身邊,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溫栩之哭的很是傷心,肩膀不停聳動,整個人脆弱極了,像是一件易碎的玻璃。
她捂住自己的臉,下一秒便感覺到自己被擁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男人像是失了神一樣,在她耳邊反複呢喃:“彆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
“是我不該一句話就不問,就認定你做了這樣的事,是我當初應該調查的更清楚,都是我……”
“溫栩之,我知道你很在意這件事,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彌補?”
溫栩之一邊哭一邊思考男人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反應過來之後,她在他懷裡拚命搖頭。
早就已經回不去了。
就像李可說的,一個已經離開的人又回來做什麼呢?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從很早之前就已經走向一個無可挽回的深淵。
且過程中有太多人的參與,早就已經麵目全非。
溫栩之還是忍不住哭泣,眼淚大顆大顆掉落,將自己手心都濡濕。
緊接著她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男人握住,強行將她捂住麵部的手掰開。
顧寒宴輕聲說:“溫栩之,你看著我。”
“我不……”溫栩之泣不成聲,卻還是在否認顧寒宴所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