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妃羞憤欲絕,整個人徹底陷入癲狂,瘋狂大罵:“你敢打我,有種彆停手,你等著,我要你和你娘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正罵得起勁,頭上發髻忽然一鬆,竟是被楚嬴拔掉一支金釵,順勢抵在她脖子上,冷如冰鋒道:“你要誰不得好死?
小院裡忽然一片死寂,隻剩冷風刮過雪地的聲音。
感受到脖頸上的鋒銳,瑨妃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臉上瞬間血色褪儘,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
半晌,才戰戰兢兢憋出一句:“你你……你想乾什麼?”
“嗬嗬,我還能乾什麼,你都要弄死我和我娘了,我還不得拉你陪葬啊?”
楚嬴理所當然的語氣,手中金釵緩緩下刺,駭得周圍眾人連聲直呼不要。
瑨妃也嚇傻了,以為這二愣子玩真的,終於不複之前的強勢,臉色慘白地軟語求饒:
“彆彆……你彆亂來,有話好說,真……真要殺了本宮,你和……你和你娘也活不了,何必呢,你說是吧?”
楚嬴停手,戲謔望著她:“瑨妃娘娘真這麼想?”
瑨妃哪敢說不,跟這種瘋子她賭不起,勉強擠出一絲笑:“當……當然,嗬嗬。”
“看來是我錯了,娘娘還是能講一點道理的嘛。”
楚嬴前世什麼大場麵沒見過,三兩下掌握便主動,旋即冷笑道:
“娘娘彆怕,這事咱們先從頭捋捋,你們奉命來抓我們,不知所謂何事?”
“大殿下,還是卑職來說吧……”
費俊估計瑨妃這種情況下也講不利索,於是主動請纓,將在冷宮搜出蘇家靈位牌的事說了一遍。
期間,確實搜出了幾塊靈牌,容妃拒不承認,所以他們才會在此臨時審訊。
“嬴兒,你是知道的,娘從來沒做過先人的靈牌,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費俊說完的時候,容妃急忙補充了一句。
“娘你彆急,孩兒相信你。”
這事貌似有些棘手啊……
僅憑這點線索,楚嬴一時也推斷不出什麼,想了想,對費俊道:“那幾塊靈牌呢,拿來我看看?”
費俊拒絕:“此為重要證物,殿下也是嫌疑人之一,為免損壞,不到正式審訊時,請恕卑職無法呈現給殿下。”
楚嬴聳聳肩,歎道:“那就沒辦法了,你們何時審訊?”
費俊道:“一切準備好,最快明天,不過在此之前,麻煩殿下和容妃娘娘隨我去趟宗人府。”
“我們在這,明天一起過去不行嗎?”
“殿下彆忘了,你和娘娘都是嫌犯,而且,這是皇命!”
“那又如何,我現在放了瑨妃娘娘,你們能保證不對我和我娘出手?”
楚嬴想要趁機談條件,瑨妃會意,立刻保證道:“沒問題,隻要你放了本宮,本宮保證,不再私下為難你們。”
“可我不相信你啊。”
楚嬴坦然道。
“你……那你想怎樣?”
瑨妃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這樣吧,不如你們派個人,去把本宮的師父,侍衛統領雷開請來。”
楚嬴早就想好了退路,提議道:“有他見證,娘娘在他麵前發誓,我就放了娘娘,乖乖隨你們去宗人府,如何?”
雷開在皇宮裡的地位可不低,能隨時在楚皇麵前說上話,連許多皇子都要巴結他。
楚嬴相信,有他做見證,瑨妃還不至於冒著信譽掃地的風險違背誓言。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話剛一說完,小院門口就出現雷開的身影。
“不用找了,卑職已經來了,願意為殿下和瑨妃娘娘作為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