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漁和她的丫鬟被扔進了柴房,她未曾料到外麵的宴席比這兒還要熱鬨,慕庭樾竟然把楚世子給揍暈了。
那位楚世子,行事隨性,嘴巴刻薄得能活活氣煞個人,偏偏還是長公主的心頭肉。
慕漁不由得笑出聲,敢招惹這位,慕庭樾恐怕要有的罪受了。
知書可沒有小姐那麼看得開,她並非受不了這點苦楚,隻是心裡實在替小姐不平。
她才是侯夫人的親骨肉,就因為嘉和小姐是在侯夫人膝下長大的,侯夫人便心就偏成了這樣。
手心手背皆是肉啊,明知道是嘉和小姐推了小姐,第一個責怪的反倒是小姐……
現在居然還把小姐關進了柴房。
按規矩,隻有犯錯的仆人才會被關到這裡,而小姐可是侯府的正牌千金。
“小姐,您怎麼還能笑得出?”知書噘著嘴,“侯夫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慕漁搖搖頭,“這才哪到哪兒,等他們應付完外麵的事,還有更甚跟等著咱們呢。”
畢竟前世就是這個樣子,不論慕嘉和是有意還是無意推她下水,到最後,受到懲罰的總是她慕漁。
知書急得團團轉,“那怎麼辦,小姐……我們去找姨母,她還那麼關心您。”
丞相夫人嗎?
慕漁倚在知書肩上,默不作聲。
柴房的小窗緊閉,僅有的光線從縫隙間透入,斑駁陸離,房間裡依然昏暗。
前世的種種讓她明白,不能因為彆人一點點的好意就掏心掏肺,這世上有太多的算計與利用。
在這複雜多變的侯府裡,隻能依靠自己。
柴房裡一片寂靜,知書以為小姐睡著了,一個人獨自說“我隻信我阿兄。”
知書也信那位少爺,隻有他對小姐是真心實意的好。
“知書,你也要相信你的主子。”
知書用力點頭,“奴婢信。”
……
馮氏匆匆趕到客院時,府裡的郎中已經給楚世子看過傷,處理了傷口,但床上的人依舊沉睡不醒。
長公主坐到床邊的軟榻上,雖未言語,那逼人的氣勢卻讓人感到壓抑。
“侯爺,大夫怎麼說的?”馮氏輕聲問。
慕峰將馮氏拉到一邊,“三郎隻是打中了世子的鼻子,大夫也說了,並未傷及頭部,不該……”
後麵的話慕峰沒說下去,馮氏心領神會。
楚世子這是在裝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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