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摸了摸麵上的藥膏,一晚上過去了,臉還火辣辣地疼。
可沒想到——
“成安,從今兒起,小灰就歸你照看了。”
啥玩意兒!
成安一個激靈。
“咿咿呀呀~”
箱子裡的小灰不知啥時候探出了小腦瓜,正瞪著大眼盯著成安。
成安捂著胸口,心道完了完了!
……
皇宮深處
武安帝正於禦書房批閱奏章。
但歲月不饒人,武安帝已非當年,看了會兒就覺得累了。
“胡德還沒回來嗎?”
武安帝放下朱筆,深邃的眼眸望向午門方向。
“回皇上,胡德公公已回來,在禦書房外候著呢。”
“傳他進來。”
武安帝揉了揉鼻梁,借此提神。
他不願因疲憊錯過任何細節,更不能忽視任何可能的異常。
“噠噠。”
胡德公公急步入內,恭敬行禮,道“皇上,先前奴才去查看了,漁小姐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小千金。從她的反應看,她和清圓齋應該沒啥關係。而且奴才剛剛也查了她的來曆,她一年之前才回京,沒啥特彆的……”
彙報中的胡德麵沉如水,哪有半點在平陽侯府和慕漁談笑風生的模樣。
“你確定?沒搞錯?”
多疑帝王,眼神幽深地掃向奏折旁靜靜躺著那封信件。
裡麵條條列舉的德順侯府罪行,絕非等閒之輩能挖掘得到。
就算是慕峰,也難有這份能耐。
他思量,必是有人私下將此信遞給了慕峰,借其手在朝堂上,迫使身為皇帝的他不得不插手幾大侯門千金間的醃臢事。
而這一連串事件的最大受益者,則指向了慕漁與郭楊。
郭楊那小子,他曾親眼見過,也派了人詳查,未發現有何不妥。
如此推敲,假若真有問題存在,那麼問題的核心恐怕便是慕漁了……
然而胡德卻道,此事與慕漁並無太大瓜葛?
胡德肯定地回答“是的,奴才的確細察了,清圓齋送來物件時,漁小姐麵上的驚訝之色,絕非偽裝所能呈現。”
“但清圓齋為什麼要送她如此豐厚的禮物?”武安帝心間疑雲密布,方向難辨。
胡德沉思片刻,說“皇上,這清圓齋行事向來不循常規,您也知道。”
不僅此次對漁小姐的饋贈引起滿城風雨,
兩年前,還大方資助進京逃難流民;
三年前,在京城遭遇百年難遇雪災,那清圓齋同樣二話不說捐出三十萬兩的銀子救援。
京城百姓間流傳著如此一種猜測清圓齋地下定藏有巨量金礦,才能如此揮金如土,毫不心疼!
宮廷密探雖已查實,清圓齋地下除了普通土壤彆無他物,
但這一樁樁一件件,確鑿無疑地證明了一點
清圓齋的主子,因財多而生閒,故而尋機炫富。
“這種鬼話你也能信!”
武安帝吹須瞪眼,抓起案頭的奏折,往胡德身上擲去。
大晉皇城中憑空冒出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地方,他費儘心機仍查不出個究竟。
這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
是朝中哪位重臣的棋子,抑或是他的幾位皇子所為,還是與北燕、南靖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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