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來？”頭顱再次揚起，柳明月看向張懸。
雖然同樣身處殺戮之氣侵襲範圍之內，但坐在馬背，盜驪足足抵擋了九成九，隻剩下的0.1，就算不上什麼了。
“我試試……”
神情中露出一絲慌張之色，張懸夾了夾馬背，控製驌驦走進十米範圍。
一瞬間殺戮之氣湧入腦海，不算太多，但對於普通人來說，足以造成一定的精神壓迫了。
當然，對張懸來說，彆說這點殺戮之氣，就算再來千倍，萬倍，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隻是他現在的身份是個馬夫，還是低調一些為好，不然一下就衝過去，實在太假了……
想到這，控製驌驦停了下來，而自己也滿是痛苦的掙紮……
演戲，他是認真的。
“進入十米範圍內，驌驦馬沒有太大的慌亂，是千裡馬確鑿無疑了……”
“不愧是莫小姐的愛馬，的確厲害，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再厲害的千裡馬，沒上過戰場，能走到這，已是極限！”
有明白情況的人，開始分析。
將這些話聽到耳中，餘峰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他同樣沒去過戰場，卻感受過殺戮之氣，知道這種氣息對精神力的壓迫，驌驦馬能走進十米，並未出現出現驚嚇，已然超出了想象。
莫顏雪同樣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她的馬自己知道的很清楚，能做到這點，已算不弱，看來這位張懸的確有些本事，不然，也不可能將桀驁不馴的馬匹，馴服成這樣。
“雖然依舊會輸……”
莫顏雪心中感慨：“但能進入十米而沒失態，已經算是成功了！”
此刻，她看出來了，柳明月有備而來，故意引誘她們答應比試，就是為了在此折損自己的麵子。
而自己騎虎難下不得不答應，本就沒想著能贏，隻求不輸的太難看就好。
“才進來就快承受不住，就這樣也與我比……”
見驌驦停下，柳明月一臉嘲笑，不過，話音還沒結束，就見停在原地，受到殺戮之氣衝擊有些慌亂的驌驦馬，忽然甩了甩腦袋，繼續向前走了過去。
一步！
馬臉不停抖動。
兩步！
馬臉猙獰。
三步！
馬臉崩潰。
此時，一人一馬，已經來到柳明月跟前，距離她不足一米。
“……”
柳明月呆了。
明明看到這匹馬搖頭晃腦就快不行了，騎馬的下人似乎也承受不住，快要斃命當場，怎麼還是趕了上來？關鍵看起來還存有餘力？
柳明月銀牙咬緊：“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馬，六米已經是極限，我不信，還能和我持平……”
手臂一抖，剛想駕馭盜驪繼續前行，就見旁邊的駿馬，再次抬腳，已然來到跟前，與她徹底持平。
眼睛瞪圓，轉臉看了過去，旋即就看到驌驦的一張大臉，距離自己不到半米，忽然嘴巴張開，露出了一連串潔白的牙齒，宛如……
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