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一家人都吃了白饅頭,卻還大言不慚的質問沈依甜怎麼能懷疑她們。
看著宋母這嘴臉,沈依甜隻覺得剛才的水還是不夠臭。
她不是原主,才不會受這份委屈,但她也不會現在就跟宋家人翻臉。
畢竟,原主嫁進宋家這些日子吃的苦,還有原著裡受的委屈她都要幫對方討回來,否則她不是白穿一次書了。
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道:“怎麼可能,我隻是心疼你們,如今竟然要靠這樣的東西果腹。”
說這話的時候,她死死撰著手裡的窩頭。
宋母一聽她這話,緊皺的眉頭才微微鬆開。
“我就說你是個好孩子,怎麼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你心疼娘啊。”她拉著沈依甜的手,又恢複成那副溫柔和善的模樣。
“我們家宋安能娶到你真是有福氣,等我們跟他見麵了我一定讓他以後都好好待你。你這麼賢惠乖巧,他也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沈依甜嘴角一抽,嗬,好大一張餅。
如果不是她看過原著,她差點都要信了呢。
原主就是聽了宋氏這些話才心甘情願的給他們當牛做馬,夜裡做夢都是和宋安彙合,然後兩個人夫妻情深,帶著整個宋家一起過上平靜的日子。
她覺得,隻要和宋安在一起,宋家人又對她這麼好,往後就算是天天都吃糠咽菜她也甘之如飴。
想到原主這些離譜的感動,沈依甜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所以說戀愛腦害人,但凡原主跟宋家要了休書回沈家去,也不至於以後過的那麼淒慘。
冷笑了下,她隨手把硬窩頭塞進包袱裡。
剛吃了一整隻炸雞,她這會兒可是吃不下這梆硬的窩頭。
一炷香轉瞬即逝,官兵們驅趕著流放犯人又開始趕路。
原主自昨日踏上流放之路開始,一趕路就把大大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生怕她的便宜婆婆和便宜小姑子受一點苦。
沈依甜當然不會這樣做,對她來說,再甜都不能甜宋家人,再苦也不能苦自己。
兩手空空的趕路可比她上午背著個碩大的包袱要輕鬆多了,雖然還是熱
都怪她一開始穿過來沒想到這茬,還平白給宋家人背了那麼久的包袱,真是晦氣。
“咳咳咳。”熟悉的咳嗽聲又在身邊響起了。
沈依甜都不用扭頭看,就知道是宋母又在故作柔弱,想讓她背包袱。
她才不上當,那包袱裡反正也沒有一樣東西是給她用的,誰愛背誰背。
佯裝沒聽到宋母的咳嗽聲,她無聲的加快了腳步。隻要不脫離官差的押送隊伍,她怎麼走是沒人管的。
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就趕上前頭的一對母子,那孩子看起來也不過五六歲的樣子,走的卻不慢。
見她加快腳步宋母又不好開口,於是回頭看了宋悅容一眼。
不愧是母女,她隻是一眼宋悅容就知道她該乾什麼了。
“嫂子,你怎麼走那麼快。你看不見娘背不動包袱了嗎,也不知道幫著背一下,你有沒有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