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她走後不久從山坡上就下來個人。
那人身著一身黑衣,經過剛才沈依甜收走的那棵沉香木的時候頓住腳步,四下看了看似乎有些迷茫,站了一會兒後又朝山上走去。
沈依甜和小於正往流放隊伍休憩點趕去,那邊卻早已炸了鍋。
小於和沈依甜一去就是接近一炷香的時間,這讓官差頭頭很難不急。
宋母去打水早已經回來,來的時候沒見沈依甜心底就慌了下。
宋悅容一看到她回來就跟她撒嬌,非要吃白饅頭,還賭氣的把那窩頭給扔到地上。
她見沈依甜不在,就又用自己藏在包袱裡的銅錢換了幾個饅頭。
換好打算分給眾人的時候,宋悅容卻攔住了她:“娘,彆給那個宋夏兒,省得她又告密。”
宋夏兒是她的堂妹,正是剛才跟沈依甜說漏嘴的那個,她很是記仇。
她一說不給宋夏兒,她三嬸可就不乾了。
“悅容,你也是當姐姐的,怎麼這麼小家子氣。”她伸手接過白饅頭,不滿的道。
“三嬸,你剛才不還跟沈依甜那個賤人一頭的,你怎麼好意思拿我娘買的饅頭的。”宋悅容尖叫著問。
宋三嬸冷哼了一聲:“你娘的,如果不是我提醒你娘藏點細軟,你以為你能吃到這饅頭。”
她將手裡的饅頭塞給宋夏兒,自己又伸手從宋母那兒拿了一個。
“而且這些錢本來也不是你一家的,那是我和您娘一起冒死藏下來的,那個時候你隻知道躲在角落裡哭,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吃?”
她性格本就是個潑辣的,做事也果決,自然不會讓一個小丫頭拿捏住。
宋悅容被她噎的沒話,隻能暗自咬牙。
沈依甜這一去實在是久,宋家人都把白饅頭吃完了,又過了許久她還是沒回來。
宋母擔心她逃走,就跟官差提出要去找她。
“袁都頭,我兒媳婦兒去了許久還沒回來怕是迷路了,我能去找找她嗎?”
宋悅容聞言,想到剛才沈依甜不肯背包袱的樣子,就湊到前麵去插了一句:“那個賤人怕不是跑了吧。”
袁都頭見兩個人這麼久還沒回來本來就煩,聽到宋悅容這麼就更加煩了。
“她跑了?”袁都頭挑挑眉,冷聲問道。
“都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肯定是跑了啊。”宋悅容不懷好意的道。
“走掉的這個,是你家兒媳婦兒吧。”袁都頭皺起眉頭,看著宋母問。
“是,是我家兒媳婦兒。”宋母趕忙點頭。
“但是,可不是我叫她跑的。”她又解釋道。
宋悅容說:“這賤人壞的很,下午就動了想跑的心思了,這會兒肯定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你怎麼知道她下午就動了逃跑的心思了,哦,你們也是一家的吧。”袁都頭眯起眼眸,
“是,她是我嫂子,她就是動了逃跑的心思,我下午就看出來了。”宋悅容洋洋得意,一副聰明到不行的樣子。
“好,好得很。”袁都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