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了,找個機會她要假裝窩頭掉了,讓這個背著孩子走了小半天的女人多吃一點。
反正她空間裡放了好幾個窩頭,不吃也是浪費了。
宋悅容被這母子倆纏的脫不了身,隻能回頭求救:“娘,嫂子,快過來幫我把這孩子拉開啊。”
宋母不等她喊就已經再往那邊走,沈依甜則跟沒聽見一樣,拿了水囊跟官差說去打水,就溜之大吉了。
這邊還在鬨,她已經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從空間裡拿了個醬燒肘子,還配了一碗酸辣粉。
她走的不遠,吃肘子的時候還能聽見月娘的咒罵:“不是要當好人,你這麼好你給她當娘啊?”
吃酸辣粉的時候聽見袁都頭嗬斥:“流放路上還這麼不安分,我看你們就是欠收拾。”
然後就是宋悅容,宋母母女的尖叫驚呼。
她覺得,這簡直是最好的下飯節目了。
吃完了肘子和酸辣粉,她又吃了兩片西瓜。
此時,那邊的袁都頭已經在讓宋家賠窩頭了。
她聽到宋悅容說:“讓我嫂子賠!”
然後是袁都頭的否定:“不行,現在就賠。賠完了趕緊老實回去坐著,再鬨事,我抽你的可就不是一鞭子了。”
沈依甜聽的心情愉悅,不知不覺就吃了四五片西瓜。
趕路實在是太累了,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在吃東西這一項上強得可怕。
要不是怕離開太久,官差又疑心她要跑,她還能吃更多東西。
吃飽喝足的她拿了個空水囊回去,宋三嬸原本是歡歡喜喜來接水囊的,發現水囊是空的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
“怎麼是空的?”她啞著嗓子問。
“我沒看到水。”沈依甜道。
沒找水自然就看不見水,所以她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去了這麼久,沒找到水?”宋三嬸不信,語氣帶著質問。
沈依甜聳聳肩:“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水有什麼奇怪的。”
“你找不到,你搶著打什麼水。”宋三嬸擰起眉頭,更加不滿了。
“不是你們說的,水囊沒水就讓我去打水嗎?我不去就是不孝順祖母,去了你又怪我找不到。你們宋家的媳婦兒可真是難當。”她用袖子掩麵,做出擦淚的動作。
內心裡,卻是一片淡漠。
她雖然給了宋夏兒幾個青棗,但那是看在她小小年紀善心未泯,願意分給她饅頭的份上。
這跟宋三嬸沒什麼關係。
她的內心裡,要跟宋家人劃清界限這個想法從未動搖過。
宋三嬸瞪了她一眼,無奈又隻能自己去跟官差講。
官差有些不耐煩,但見她水囊裡的確是沒倒出水來便給了她半柱香的功夫。
“早去早回,時間到了不回來,你的家人可是要遭殃的。”那個官差威脅道。
宋三嬸一改麵對沈依甜時候的倨傲,點頭哈腰的應承著,飛快的去找水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她本來害怕,想找個人跟她一起去的,見官差不耐煩也沒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