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聽了張行的回答,老斑鳩徒自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與惋惜
“怎麼不能,隻要你想,那就能,不能隻能說明你還沒有放下心裡的包袱。有的時候,包袱越重,路越沉,扔掉之後,你可能就會發現原來可以輕鬆的活著。”
張行直接反問“那大隊長您放下心中的包袱了,解開束縛了嗎?”
這個反問就像一支利箭,直直地射向老斑鳩,老斑鳩似乎沒想到張行會如此直接,他的表情微微一滯,沉默了一下。
在這短暫的沉默中,車內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張行又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大隊長,其實你我都是一樣的人,有些束縛和包袱,從背負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無法解下來了,這是個人宿命,也是國家責任。”
“既然無法解下來,那就注定要背負下去,既然注定,那又何必憂愁苦悶,不如索性擦乾眼淚,讓歡笑揮灑,繼續背負著我們值得背負的所謂枷鎖,所謂信念也好,走下去。”
張行的話在車內回蕩著,他說完這番話後,心裡不覺稍稍有些後悔,因為他意識到這番話當中稍稍有些教育人的意味,畢竟老斑鳩這種我行我素的性格,顯然不希望彆人教他如何做人。
不過令張行沒想到的是,老斑鳩這時候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聲音在安靜的車內顯得格外響亮
“精辟,有點意思,哈哈!你我都一樣,你我皆凡人。”
張行微微瞪大雙眼,側目看了老斑鳩一眼,顯然沒想到這家夥還有如此率真的一麵。
在他的印象中,老斑鳩總是嚴肅而深沉的,這樣的開懷大笑是很少見的。
不過笑了兩聲之後,老斑鳩又沉吟著道
“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吧,小地方的爛攤子,我來收拾。不過你最多隻有兩天的時間去完成你想做的,超過了這個時間,可能就回天乏術了。”
張行明白老斑鳩的意思,眼下張行隨山葵偽裝西南分區警員,從光絕寺逃脫的消息,老斑鳩雖然還能周旋一番,讓敵人以為張行還在光絕寺中潛藏,但這件事周旋不了多久,以渡邊淳二的警惕心,一旦超出搜捕時間,肯定會另作打算。
自己即便掌握了地下基地的證據,可如果無法在兩天內讓這些證據發揮出作用,敵人很快就會轉移基地,利用他們手中的權限和力量來顛覆原有的真相,屆時黑暗就會徹底覆蓋白日。
張行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深深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形勢的嚴峻性。
老斑鳩隨後從兜裡掏出了一支派克鋼筆,遞給張行,這支鋼筆雖然看不清楚品牌,但在昏暗的車內燈光下閃爍著一種低調而沉穩的光澤。
“這支鋼筆,是我在鋼鐵連大比武中榮獲的,當時給我發放獎勵的軍區領導是烏恩泉參謀長,當年我和烏參謀長有過幾次交談,他一直想把我調入火箭炮特種部隊,但因為各種因素,最後我還是加入了國安隊伍。”
“最近我聽說他以特殊委派員的身份入了京都總局,雖然還未官宣消息,但聽說已經開始在內部展開工作了,我想更高級彆的部門,應該已經關注到了總局內部的一些問題,所以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的信號。”
“你去京都以後,可以直接去找烏參謀長。我和烏參謀長已經多年未見,這些年來也早已斷了聯係,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這支派克鋼筆,記不記得我這個人。不管怎麼樣,你且帶上這支鋼筆吧,萬一他還能想起來一些,至少能對你多產生幾分信任。”
張行接過老斑鳩遞過來的派克鋼筆,心中感慨萬分,他知道,當老斑鳩把這支沉甸甸的鋼筆交到自己手裡的同時,也是把所有人的信任放在了自己手裡,更是把最後的一絲希望放在了自己手上。
從發生ra組織一案後,老斑鳩看似隱藏在局裡,好像什麼都沒做的樣子,然而實際上他一直在默默行動著,他就像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棋手,不動聲色地布局、謀劃,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隻是旁人難以察覺罷了。
如果說組長耿健輝是張行心中的國安之光,是那閃耀著的、激勵他前行的明亮燈塔,那麼老斑鳩就是光中的基石,基石往往是不起眼的,容易被人忽視,可它卻堅實可靠,穩穩地支撐著整個局麵。
剛接過派克鋼筆後,張行沒想到,老斑鳩又從兜裡掏出了三張便簽紙條,分彆是紅色、h色和綠色三種顏色的便簽紙條。
這三張紙條的出現讓張行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明白老斑鳩又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