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戴在手上的,這次是真的,我剛剛做好的,要不要試試?”
厲鬼盯著護腕半晌,才慢悠悠放下報紙,把手腕伸出來。
蒼白的手腕,沒有一絲血氣,連血管都沒有。
她忽略了這些詭異,把護腕給他套了上去。
黑色的運動風護腕,和他的西裝一點也不搭配,和他的單片眼鏡更是風馬牛不相及。
但他意外地喜歡,把手腕湊在眼前,看了又看,神情都沒那麼冰冷了。
沈彆枝扯出一個笑。
不生氣就好,她實在惹不起這個大佬。
下一刻,厲鬼方毅終於把目光從護腕上收回來,他雙手抱起蹲著的沈彆枝,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沈彆枝在他的腿上打了個寒顫,實在是太涼了,像被冰疙瘩抱著一樣。
厲鬼方毅顯然沒在意這個,在他腦子裡大概也沒有,人類的溫度這個概念。
她猜測厲鬼從來沒有當過人,所以調查的話,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收獲。
她感覺到厲鬼在她的紅嫁衣上看了又看,時不時翻開被壓到的地方。
很快,他看到了紅嫁衣的背後,一片白色的漆,他用手蹭了蹭,卻沒有蹭掉。
“嘶————”
沈彆枝痛呼了一聲,微微避開了厲鬼的手。
這個地方是之前堵門的時候,被鬼撞門傷到了,一碰就疼,也不知道破了沒有。
厲鬼縮回手,過了一會,他一點一點地開始解紅嫁衣的盤扣,這次解得很小心,一顆扣子都沒損壞,和對她的白旗袍一點不一樣。
所以,他上次是故意弄壞她的旗袍的。
沈彆枝心中鄙視了他一番,乖巧地坐在他懷中,任由他褪去紅嫁衣。
光潔白皙的後背上,大片大片的青紫,尤其是肩胛骨的地方。
厲鬼知道人類嬌弱,沒想到這麼嬌弱,他有些不敢碰青紫的地方。
盯著青紫的地方,很久很久,仿佛隻要他盯著,青紫就會自己褪去一樣。
可是青紫依舊在。
“怎麼辦?”
她聽到了厲鬼有些異樣的聲音,好像有些心疼?
怎麼可能?他可是厲鬼啊。
就算把她當寵物養,要是寵物受傷了,他心疼,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沈彆枝把嫁衣往上提了提,遮住了青紫。
“沒事,過幾天就消失了。”
厲鬼卻又把她的嫁衣褪去,這次是徹底脫了下來。
把嫁衣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櫃子上,又在最上麵捋了捋。
那個表情很心疼,好像怕她的青紫顏色,染到嫁衣上就糟了。
沈彆枝:“·······”
原來他不是心疼她,而是心疼他的紅嫁衣!
果然,厲鬼就是厲鬼,她真是豬油蒙了心,才給厲鬼加這麼多的內心戲。
她獨自坐在沙發上,厲鬼起身去了浴室,不知道做什麼,過了好一會才從裡麵出來,然後一把把她抱起來,走進浴室,把她放進了放好水的浴缸裡。
還很自然地把她的肚兜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