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彆枝坐在一邊煮茶,朱顯和礦主麵對麵坐著,正在下一盤圍棋。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的時候,手不由抖了一下,茶杯都差點掉下來了。
她抬頭,卻發現朱顯和礦主都一臉淡定的樣子。
朱顯她還能理解,畢竟是大佬,可礦主為什麼一點驚訝都沒有?
“阿爸······外麵的腳步聲你聽到了嗎?”
礦主手裡捏著一顆黑色的棋子,皺著眉仔細地思索,聽到她的話,不在意地答道:“肯定是老太婆,她一天就神神叨叨的,說什麼鬼來了就先殺她,每天晚上都會在外麵轉幾圈,要是小心肝聽著害怕,明天我就把她關進房間去。”
沈彆枝沒有說話,心情很複雜。
她其實希望礦主能不死,他有很多缺點,但他對她很好。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這次並沒有聽到慘叫聲,難道昨晚上沒有人死亡?
沈彆枝從床上爬起來,朱顯和礦主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走上前把朱顯搖醒。
“叔,快起來天亮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出事。”
朱顯抹了把臉,甩了甩頭,才把困意趕走。
他冷冷剜了她一眼,幽幽道:“我才26,比聞又川都小一歲,你再叫我叔,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沈彆枝瞪圓了眼睛,看著這個滄桑的中年大叔,怎麼都沒法想象他才26······
難怪之前拍馬屁失敗,原來是她叫他叔了。
她很識趣地改口道:“哥,我們要出去看看嗎?”
朱顯臉色終於沒有那麼臭了,站起來往出走:“跟著。”
沈彆枝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礦主,默默跟在了朱顯後麵。
二樓住的都是礦主的兒女們,她們一間一間地敲門,所有房間的人都在,除了她隔壁的一間,她記得這正是昨天那個新人女演員的房間。
“難道昨天她真的一個人睡去了?”
沈彆枝驚訝地說著。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倒要佩服她了,在電影院裡,嘴上說得好聽的人不少,可真正心懷善意人卻很少。
沐雨站了出來:“昨天他第一時間找了他的‘媽媽’,比所有人都快。”
沈彆枝:“······”好吧。
“那我們要進去看看嗎?”
沈彆枝剛說完,朱顯就一腳把門踹開。
裡麵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好像沒有人生活過一樣,屋子有些暗沉,沈彆枝走到窗簾旁邊,把淡綠的窗簾拉開。
忽然,她的動作一頓,窗台邊沿赫然是一個血手印。
“你們看,這裡有血手印。”
其他人匆忙走過來,都看到了那個血手印。
血跡已經變成黑褐色,應該是昨天晚上留下的,而房間裡的兩個大活人卻不見了。
“先離開吧,看來昨晚上死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