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任礦主就是始作俑者,那些礦奴接近他就變成鬼,刺激了死前的記憶,這樣也算說得通。
不對,還是不對。
那為什麼進入彆墅也會變成鬼?還有地下室的那些頭發。
現在的礦主並沒有做什麼,礦奴也沒有因為見到他變成鬼。
難道是彆墅本身的詭異?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有一種預感,生路已經出現過,但沒有人發現。
到了最後的時刻,屠殺馬上開始。
對了,朱顯有咒物,也許能幫大家。
不,沈彆枝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朱顯的劇情是走入地下一層,他自己也沒有把握活下來,他的咒物已經用了三次了,也許第四次就會恐怖複蘇。
而,上次他們就算是白天去地下一層,也遇到了殺人的鬼,何況是危險的晚上?
沈彆枝把臉上的水擦乾,和衣躺到了床上。
燈光打在房間每一處地方,給屋子蒙上了一層慘白。
四周寂靜得可怕。
她幾乎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忽然,門外響起了拖遝的腳步聲。
沈彆枝攥緊拳頭。
是誰?
是鬼嗎?
不行,這樣下去一定會死。
沈彆枝猛地從床上起身,打開門衝了出去。
門外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果然,劇情上寫著她在床上睡覺時被殺,一旦從床上起來,就暫時不會被殺。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夜晚過得很快,一旦過了某個閾值,她就會被扣2000積分。
她全部的積分加起來也不夠2000,回到電影院還是會死。
沈彆枝在走廊緩慢走著,腦子裡飛速思考。
眼下,隻有最後一個方法了。
老太太。
她也是鬼!
除了咒物,隻有鬼能抵擋鬼。
沈彆枝深吸一口氣,打開了老太太的房間門。
果然,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死寂地躺在床上。
它的腳腕有割痕,四周都有血,全身到處都是屍斑,比她剛見它時,更接近鬼的形態。
沈彆枝走了過去,顫抖著手掀開被子,躺到了老太太身側。
老太太睡在靠近門的那側,背對著她,她睡在裡側。
床板很硬,床單和被子都散發著腐爛的臭味。
沈彆枝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著老太太。
它一直都沒有動靜。
也許因為老太太死時的執念就是保護彆墅的親人,所以它是唯一不會殺人的鬼。
可上次老太太敲門之後,房間三個人死了。
她一直懷疑那次不是真正的老太太,而是其他鬼假扮。
忽然,老太太動了。
它轉了個身,和沈彆枝麵對麵。
滿是屍斑的臉,漆黑的眸子沒有一絲感情,它張了張嘴,露出黑漆漆的口腔,隻剩下發黑的牙齒。
老太太不斷地湊近,濃烈的屍臭撲麵而來,沈彆枝幾乎無法呼吸。
她難道錯了?
老太太也開始殺人了?
但她彆無選擇,隻能躺在這裡,否則她必死無疑。
隨著老太太靠近,沈彆枝不停地後退,幸好老太太移動得很慢的,沈彆枝才沒有掉到床下。
她聲音發顫。
“奶奶,你再救我一次······”
可她的話沒有絲毫作用,老太太依舊不停地靠近。
黑漆漆的嘴,仿佛要把她生吃。
已經退到床邊了,再退一寸就要掉下去。
沈彆枝雙手劇烈地顫抖,但還是堅定地推老太太的胸膛。
她的胸膛沒有一絲彈性,連骨頭都是一種怪異的排列,亂七八糟,似乎有些斷了,有些錯位了。
即使她用了全身的力氣,老太太還是紋絲不動。
就在此時。
門外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這次腳步聲很快。
門被敲響了。
老太太不動了。
很快,門口的敲門聲消失了。
房間裡的燈突然熄滅了。
沈彆枝瞪大了眼睛,因為在熄滅之前,她看到了一個黑影出現在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