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先生白麵無須,還是看不出來具體的年齡。
聽到沈彆枝的話,杜仲先生頷首,再沒有什麼表示。
忽然,杜仲先生的臉色一變,把一個擔心兒子的父親,演繹得惟妙惟肖。
“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當初你就不願意放手,現在還要害死他嗎?”
沈彆枝的台詞很簡單。
“嗯。”
不像是對待心愛男人的父親,反而像是對陌生人。
這個劇本很離譜,各種方麵。
她這個身份的詭異,還有村民們明明知道,卻始終拒絕透露。
而且,最讓她不能理解的是,每次開口,她都會被零零碎碎地扣積分,就連念台詞的時候也不例外。
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這個角色是個天生的啞巴嗎?那也不對,她說話,其他人並沒有露出特彆的樣子。
很快,杜仲先生的劇情就完成了。
“我們交換一下各自得到的線索吧。”
杜仲先生點頭。
接著,他就把他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沈彆枝失望,這次的信息搜集竟然這麼難,他們在外麵兩天得到的線索很少。
一個是和她結婚很危險,一個就是村民對泗水院噤若寒蟬。
還有就是,外麵死去的12個人都是被繩子吊死的。
也就是說,這裡應該隻有兩個鬼。
一個是一直跟著她的厲鬼,還有一個是吊人鬼。
“現在的信息太少,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去調查線索吧。”
村民的口裡還有很多東西,她要親自去試試。
杜仲先生率先走了出去。
“那就儘快,你的身份特殊,也許真的能問出不一樣的東西。”
沈彆枝看了眼腳下,什麼異常都沒有,裡麵的房間也沒有。
似乎厲鬼真的離開了。
沈彆枝半信半疑地跟著杜仲先生離開。
現在是中午,小鎮卻寂靜無聲,街上連走路的人都沒有。
就算大部分人都在靈堂,但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也太詭異了。
難道他們在害怕?
“現在去哪裡,你有認識的人嗎.”
沈彆枝還是第一次出來,她也不認識任何一個村民。
這裡就是最普通不過的清末小鎮,各種店名牌坊高掛,可惜都大門緊閉。
“跟我走,我知道哪裡的人最多。”
沈彆枝跟著他一路走到了靈堂。
這裡人確實多。
她還沒進去就看到了烏泱泱的人頭。
很快,裡麵有個人轉頭不經意看到了她。
那人連忙提醒其他人,所有人都看過來,她們的神情驚恐。
沈彆枝有種自己是大熊貓的既視感。
她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了進去。
“昨晚死了十個人,我來為他們吊唁。”
沈彆枝的話出口,眾人顯然鬆了口氣。
“我們知道了。”
沈彆枝當然不隻是來吊唁的,她上完香之後,走到了角落裡。
眾人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她身上,沈彆枝耐心地等待。
半個小時過去,眾人終於沒有那麼關注她了。
沈彆枝拍了拍前麵一個包灰頭巾嬸子的肩膀。
嬸子猛地一縮,連忙轉過來。
“你……你乾什麼,我是女的啊……”
沈彆枝無奈。
“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彆緊張。”
難道以為她要讓她當新郎不成。
嬸子這才意識到剛才的不妥,撓了撓後腦勺。
“娃子,你問,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發生這種事情,嬸也想不到,嬸隻希望你儘快解脫。”
大嬸語氣有些哀歎。
沈彆枝不動聲色地應答。
“嬸,我隻是想知道,我和新郎最終……”
她隻說了一半。
果然,大嬸重重地歎了口氣。
“哎,我們鎮當初就不該招惹那個人!”
沈彆枝神情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