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的嘴唇覆上來，堵住了她的疑惑。
熱氣上湧，浴室裡到處都是迷蒙，她的眼睛半睜著，甚至有些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臉龐。
浴缸的水本來就太滿，根本承載不了她們兩人的體積，不停地淅淅瀝瀝地往外流，聲音清清淺淺，又纏綿急促。
沈彆枝覺得全身的體溫都在升高，隻有厲鬼的冰涼能讓她稍稍緩解，她不自覺貼得更緊了。
隻是一個吻，卻讓她的呼吸，完全亂了。
這是她第一次接吻。
和厲鬼的感覺，還不錯。
有時候氣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些事情就自然而然地該發生了。
沈彆枝趁著最後一絲的清醒，推開厲鬼的胸膛，道：“你把人皮脫了。”
厲鬼愣了愣，然後乖乖照做，走出浴缸，把人皮和其他人皮並排放著。
黑色的霧氣，凝聚成人的形狀，飛速的湧進了浴缸裡。
沈彆枝之前趴在浴缸前，看得清清楚楚，這次的厲鬼，沒有少變哪樣東西。
等到她再次被厲鬼緊緊擁住，明明兩隻胳膊摟著她的腰，但不知道哪裡變出來的手……
除了最關鍵的一步，她和厲鬼早就坦誠熟悉了。
沈彆枝的眼尾發紅。
水流激蕩，像是有個旋渦，又像是被野獸攪動。
厲鬼到了後來，甚至連人形都看不出來，黑霧籠罩了整個浴室。
黑霧最中心的地方，是沈彆枝在的地方。
她的腦子停止了轉動，被洶湧又強烈的感官刺激，完全忘記了一切。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彆枝已經從浴室到了柔軟的床。
但黑霧依舊籠罩著她。
整個房間伸手不見五指，仔細看，黑霧的洶湧依舊沒有止息，它們緊緊地把沈彆枝的全身包裹，不讓外界看到一絲一毫。
就像是強大的野獸，保護自己的寶貝，霸道又珍愛。
沈彆枝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平息自己劇烈的喘息。
“你先散開，我們的物種不同，你再肆無忌憚下去，我就要散架了。”
厲鬼重新凝聚成了黑色的人形，但還是黏黏糊糊的摟著她的身體。
沈彆枝靠在他身上休息，腦子裡空空的，還在恢複當中。
忽然，厲鬼在她的腦子裡說了句話，讓沈彆枝咬牙切齒。
‘女人，我知道我太厲害，你隻需要乖乖躺好，我會憐惜你的。’
沈彆枝反手就在他的黑霧腦門上拍了一下。
冰冰涼涼的，手似乎陷進了一團柔軟的冰沙裡，手感不錯。
“以後少給我看亂七八糟的小說。”
冷不丁來這麼一句，真的很煞風景。
厲鬼什麼尺寸，不都要根據她來，自動化不好嗎？
這個死腦子的厲鬼！
厲鬼似乎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還小聲反駁。
“這次怎麼不好用了，明明之前都好用的……”
沈彆枝沒聽清，也不想聽清，八成不是什麼好話。
她靠著柔軟的冰沙厲鬼，看著近在咫尺的黑霧，忽然有些好奇。
摸起來像柔軟的冰沙，不知道吃起來什麼感覺。
她側頭，忽然咬了一口冰沙厲鬼。
厲鬼似乎僵住了，半晌沒有反應。
沈彆枝發現，嘴裡沒什麼味道，隻是有些涼涼的口感，但沒一會兒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