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羅尚前來拜訪,還帶上了譙家家主,一個精神矍鑠的小老頭,比預留的時間,早了一天。
“仙師,羅尚攜譙家主前來請罪!”
開門見山,端出一個好態度,伸手不打笑臉人。
“羅刺史、譙家主,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結。”
譙家主沒有因為譙嚴的死,提出任何要求,告完罪就告辭了;譙家主怎麼想,我不在乎,無非是羅尚表明態度的一種方式。
兩人花廳就坐,隨從奉上香茗,花廳裡最後隻留下我和羅尚兩人。
“羅刺史,今日前來,心裡有一些想法吧?”
直截了當,不想彎彎繞。
“仙師快人快語,羅某的確有些想法,懇請仙師助羅尚一臂之力!”
預料中的事情,天下大亂,羅尚遠處益州,成就一方勢力,做一個土皇帝,正常人都會如是想。
“羅刺史,本仙師有兩個問題要和刺史探討,第一,以刺史之能,將來能否一統天下?第二,本仙師助力於你,有何益處?”
“大爭之世,不爭者隻能隨波逐流,有仙師相助,羅尚未嘗沒有問鼎天下的機會。羅尚當以國師之禮待仙師,仙師但有所求,羅尚自當竭儘全力。”
羅尚來之前,自然已打好腹稿,此番說辭,隻能算中規中矩。
“本仙師唯一所求,願天下黎民百姓,都有好日子過。試問羅刺史,擊敗李特後,十幾萬被裹挾的氐族流民,如何相待?”
羅尚半晌不語,揣摩著我的用意,最後說道:
“一切但憑仙師決定!”
“十幾萬氐族流民之亂,在於朝廷錯誤的安置政策,前晉欲讓其重返涼州,顛沛流離,流民心中自是不滿。如今前晉已亡,安置流民,糧食銀錢耗費巨大,羅刺史可有應對之策?”
羅尚無言以對,隻能如實相告。
“仙師,實不相瞞,益州資源,多握於世家豪族之手;征收軍費,尚有借口,安置流民,非其所願,羅尚不能逼之太甚。”
羅尚總領益州,流民一事處置不妥,最終導致流民叛亂,其水平可見一斑,但是這樣的人並非不能合作。
“不是不能逼他們太甚,而是怕他們和李特聯手,反過來對付羅刺史吧,為何不試著與李特合作?”
羅尚沉默。
益州亂局,羅尚和李特爭鬥,世家豪族作壁上觀,觀望著押注哪一邊,或者兩邊都押上一些,誰勝誰負不重要,都必須維護他們的利益。
探討有些陷入僵局,與李特合作,也是有難處的,主次之分,如何打破僵局?
“羅刺史,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所求為何?”
這是一個難以一言道之的問題,羅尚看向我,緩緩說道:
“彆人羅某不知,羅尚累年經營,官居一方大員,權勢富貴在手,不枉此生。”
“若羅刺史能活百年、千年呢?”
“仙師!”
羅尚看向我,眼中有不可置信,也有一絲期待。之前稱呼我為仙師,隻是覺得我手段不尋常,心裡未嘗會視我為神奇的仙人。
“羅刺史如今可謂功成名就,服下這枚果實,再回味回味這一生。”
意念一動,取出一枚紅紅的體質果實,遞了過去;羅尚既然能獨自前來,生死之事早已看清,我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不會多此一舉。
果然,羅尚接過果實,毫不猶豫放入口中。果實入口即化,精純的能量洗滌全身,修複著身體,暗疾和虧空都大有好轉。
“羅尚謝過仙師!”
“一枚而已,不值一提。”
模仿兄弟不屑的口吻,的確,果實現在對於我自身來說,沒啥用處。
“仙師,羅某能感受到身體變化,強了不少。”
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本仙師的屬下,有人已服用過五枚,強身健體,年輕長壽,都不是夢,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介紹你們認識,還有另外兩種果實,羅刺史也不妨一試。”
說完拿出兩枚果實,放在羅尚麵前;全青色苦澀的,是力量敏捷果實,淺紅帶青色酸酸的,是精神果實。
羅尚服用完果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