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即將開始。
靳蘇琦提起精神,手機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亮了一下。
漫不經心的拿起來一看,身子陡然僵住,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她顫顫巍巍的扭頭,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隱隱有一道銳利森然的目光刺在後頸,顧聽晚似有所感,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怯怯的回眸,在人群以外,在視野之中,本該在出差的男人一襲黑色的西服,冷靜的如同幽深的望不見底的潭水,靜靜的站在那裡,看不清情緒。
卻有肆虐著的壓迫感,重重的壓到兩個小姑娘的心上。
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兩個人灰溜溜的背起小包,在濃鬱的視線壓製下,戰戰兢兢的低頭走到靳泊禮的跟前。
一個悶聲叫大哥,裙子短的讓他懷疑是否能穿出門。
一個小聲的叫靳先生,v領的黑色裙子,露出雪白的鎖骨和大片細膩的肌膚。
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瘦弱的身子瑟縮了一下,有點可憐。
音樂變得亢奮,後麵舞台的表演已經開始了。
靳泊禮自然沒有心情在這裡訓人,脫下西服外套冷淡的披在顧聽晚的身上,抬步往外走,一句話也沒說,卻讓兩個小姑娘更加心驚膽戰。
顧聽晚攏了下男人的衣服,淡淡的烏木沉香味很好聞,無法撫平的劇烈跳動的心臟,有點驚怕不安。
酒吧外,隻停了一輛勞斯萊斯。
周淮站在車邊,看見先生冷著臉,身後跟著兩個低頭知道犯錯了的女孩,莫名覺得鮮活可愛。
“車鑰匙。”
肅然生冷的聲音,靳蘇琦老老實實的將車鑰匙交出去,她張了張嘴,試圖討好:“大哥...”
靳泊禮望過來,冷冷的一道,她立刻閉嘴,不敢說話了。
周淮去開阿斯頓馬丁,靳泊禮拉開主駕駛的車門,語氣微重的冷斥:“上車。”
誰也不敢坐副駕。
車子緩緩駛動,空氣凝滯壓迫感更加沉重,靳泊禮淡聲:“回到半山以後,我需要得到一個你們去那裡的理由。”
深深的威壓,任誰都得心裡顫一顫。
哪有什麼理由,說出來他都能找到斥駁的話。
靳蘇琦了解她哥,知道這一頓訓不可避免,她的臉如土色,整個人好像靈魂都沒了。
顧聽晚抿嘴,也是深深感覺到了來自哥哥的壓迫感。
顧弛那人吊兒郎當的,從來沒有讓她覺得原來哥哥的威力堪比教導主任。
這段路,感覺很快,沒多長時間就抵達了半山。
西服被顧聽晚拿下來乖乖的放在臂彎,她慢了一步,進去的時候,靳蘇琦正在悶聲的說話。
“我們隻是進去喝酒的,而且什麼也沒看到。”
靳泊禮的語氣冷淡:“這麼說我去的不是時候,應該讓你看完了再進去。”
一句話,讓靳蘇琦的聲音越來越低:“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聽晚抿了抿唇,抱著靳泊禮的西服緩緩走來,還沒開口,就聽見男人的語氣稍緩,沒有那麼冷硬,平淡沉著。
“你上樓休息。”
腦子裡亂的像團漿糊,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人:“?”
呆呆的,有點可愛。
靳泊禮的緊蹙的眉緩緩放開,耐心的:“很晚了,去睡覺。”
西服被她輕放在沙發上,回到房間裡腦子還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