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落在海麵,染上了金色的清輝,安詳而寧靜。
顧聽晚站在陽台上吹著晚風,享受著一天裡最閒暇的獨處時間。
她其實有點迷茫。
明天靳蘇琦就要回倫敦了,說好的十天,真正的工作時間最多兩天,她去英國以後,自己要做什麼。
靳蘇琦倒是很開朗,笑著讓她在半山享受生活就好了。
但畢竟拿著五千萬的報酬,顧聽晚的心裡總有些發虛。
這錢拿的像是呼吸一樣簡單,反倒讓她覺得十分的惶恐。
商鳴翰跟隨著靳泊禮的車隊上山,一抬眼便瞧見二樓的陽台上,有個女孩靠在玻璃護欄前,素淨的小臉仿佛隻有巴掌大,白嫩而鮮妍,精雕細琢般的漂亮。
隨著晚風的吹拂,柔軟的發絲在風中飄曳,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靈動和嬌俏,讓人實在沒有辦法輕易的移開視線。
他眼睛看直了:“你的那個小姑娘?”
靳泊禮在通電話,懶散的稍揚下巴,視線凝住,眯了眯眼睛。
樓下傳來車輛的引擎聲。
顧聽晚低眸,瞧見了熟悉的車隊,立刻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被看到,小跑著回了房間。
以為沒人注意到,被商鳴翰儘收眼底。
他忍不住的笑,幸災樂禍的:“人家怎麼一見你就跑啊。”
留給他的隻有靳泊禮的背影,他哎了一聲,拔腿跟上。
來過不止一次半山,商鳴翰其實不太喜歡這裡的裝修,黑灰色係,太過沉悶,但也符合靳泊禮的性子。
他熟稔的笑著扭頭對傭人道:“把你們大小姐叫下來。”
靳蘇琦的房間在顧聽晚隔壁,兩個人一塊被喊下樓吃晚餐。
但很奇怪。
旁邊的人莫名扭捏拘謹,平時像是一隻小鳥,活潑的在半山到處跑,今晚就像羽毛被剪了一樣,蔫頭蔫腦的。
顧聽晚不由得的偏頭多看了幾眼。
直到瞧見樓下的陌生男人,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通了什麼。
“妹妹,上次你生日的第二天我才從曼哈頓趕回來,你又回倫敦了,今天哥哥特意給你送禮物來的喔。”
是一條鑽石手鏈。
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靳蘇琦難掩雀躍,開心的戴上後,清脆的叫了一聲:“謝謝哥哥!”
商鳴翰打趣:“給禮物才叫哥哥,長大了想聽你叫一聲真難。”
話落看向顧聽晚,吊兒郎當的笑:“你好顧小姐,我叫商鳴翰。”
顧聽晚有點驚訝,禮貌的彎唇:“你好。”
彆說。
聲音是真好聽。
哪哪都好,怪不得靳泊禮那樣清心寡欲的人也會動了心思。
靳泊禮通電話,在書房裡不知道要多久才會處理完,商鳴翰懶散的捏了一支煙,想了想隻在指尖把玩。
靳泊禮的那小姑娘瞧著家庭底子應該不錯,榮辱不驚的。
應該白的像紙,一無所知。
據說一直在內地,所以自然也不清楚,靳泊禮這半山彆墅,可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他的私人領域極強,半山是他常住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讓陌生的女生住下,就算是商鳴翰自己,能來半山的機會也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