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京北再拍一周就要殺青了,但是劇組臨時有補拍工作,說是之前在海洲拍的不是很好,投資方看了不滿意,要轉去海洲再補拍一個星期左右。
這就導致本來二十號差不多可以殺青的,拖到了月底。
梁佑景也很無奈。
第一次遇到的情況。
他溫聲:“沒關係,我殺青後有半個月的休息,到時候可以去找你。”
“這次休息長,你在港城也沒關係,時間很充裕。”
靳蘇琦臨走前和她說好了下個月也會在月初回來,顧聽晚算了算,他休息時,自己確實在港,“好。”
兩個人都忙,也隻能抽時間見麵。
掛斷電話以後,她微微沉思。
梁佑景是個貼心溫柔的人,一起出去吃飯看電影的時候,會安排好一天的行程,她隻要跟著走完全不用動腦子想接下來去做什麼。
也很尊重自己,偶爾散步,碰到疾行的車輛,才會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最裡麵的道路。
前幾天她有些生氣,又會在繁忙的行程請假來找她。
溫潤耐心,會給足情緒價值。
她喜歡梁佑景。
夏妍說的對。
顧慮和問題一直都在那,隻有往前走,才能解決。
這個月在港城的最後一天,她又去了上一次覺得很好吃的甜品店,還買了冰淇淋,逛了一圈回到半山滿身的汗,洗完澡沒吹頭發,用乾發帽裹住,坐在地毯上回消息。
趙今祁的生日在下個月,整天騷擾她要禮物。
像小孩似的問她會不會回深廣陪他過生日。
得到不確定的消息還會生悶氣。
隻長個子,不長腦子。
天色漸漸暗下來,剛剛吹乾頭發,傭人敲門叫她去樓下用晚餐。
客廳挑高有三層,270°的落地窗,抬眼便能瞧見全景的暮色中的港城。
稍稍低頭,玻璃護欄下是客廳,靳泊禮剛回半山,將西服外套和馬甲脫下,遞給一旁的傭人,冷白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解開領帶,再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隱約的鎖骨以及手臂肌肉的輪廓,寬肩窄腰,哪怕居高臨下的看,那雙修長的腿也格外醒目。
男人眼瞼低垂,看不清情緒,但舉手投足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柔潤矜貴,透著絲絲的高不可攀。
許是察覺到視線,男人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陡然在空氣中相撞。
壓迫感狠狠襲來。
顧聽晚的心口微驚,倏的垂下眼睛下樓。
靳泊禮的瞳色微不可尋的深了些。
他往後退半步,在沙發的扶手上坐下,長腿微曲,目光跟隨著人,耐心的等。
瞧著她走到離自己不遠也不近的安全社交距離,乖巧的低頭喊人。
“靳先生。”
嗓音低柔悅耳,他坐著小姑娘也要比自己矮些,嬌嬌小小一個,清淡的香味飄了過來。
她似乎極其喜歡梔子花香,縈繞在鼻息間,有些勾人心魄。
靳泊禮的眉眼稍緩,喉結上下滾動,低低沉沉的一聲:“過來。”
顧聽晚怔了怔,不由得屏住呼吸抬眸,眼睛裡顯而易見的驚詫。
他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裡,就像一座高聳的大山,在凝視著她,背後的黑夜似乎與他渾然一體,平靜中顯出了捉摸不透的輕淡。
“...”
顧聽晚咬了咬唇,慢吞吞的邁著步子淺淺的往前兩步,“您有什麼事嗎?”
靳泊禮顯然沒了耐心,手臂伸過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扯進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