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聲如同鼓點,狂風驟雨,連帶著餐廳中都帶著些許的潮濕。
許是頭痛,他手抵著額頭,熾白的燈光下,靳泊禮的眸色如窗外的夜色,黑沉的壓迫過來,凝視在她的臉上,一舉一動都顯得氣場淩壓。
像是在黑夜中蟄伏的猛獸,極具侵占性。
在這樣的注視下,隱有危險的氣息傳來,顧聽晚的手微微蜷縮,她正襟危坐,眼神並沒有閃躲。
溫聲,“我幫您去叫孫管家?”她乖巧的坐在那裡,睜著一雙澄淨的眼睛瞧著男人,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小姑娘是善良的,哪怕今日在這裡的是周淮,她也會關心的問詢。
可靳泊禮偏生了貪念。
他慢條斯理的拿起酒杯,動作輕緩矜貴,讓人的注意力忍不住的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顧小姐,我是一個商人。”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顧聽晚有些發懵,顯然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靳泊禮不緊不慢,低沉磁性的娓娓道來,“盛津旗下的公司與顧氏合作,每月五千萬港幣將顧小姐請來港城,半山是我的私人領域,卻叫你住在這裡。”
顧聽晚怔怔的望著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瞳孔緊縮,在脊背留下陣陣寒意。
“商人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酒杯被他放在桌子上,發出一道脆響,靳泊禮笑了笑,“顧小姐覺得,我的目的是什麼。”
侵略性太強。
顧聽晚驚懼到猛地站起身,突然有些難以呼吸。
眼睫輕顫,手指不自覺的抖了兩下,讓她四肢冰冷到發麻。
目的,是她。
靳泊禮稍抬下巴,慵懶的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樣,偏就生起了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在餐廳內肆虐。
儒雅溫潤消失殆儘,此刻的他是高高在上的捕獵者,而自己隻是他盯上的無處可逃的獵物。
顧聽晚咬了咬牙關,強裝鎮定:“我不知道靳先生在說什麼。”
眸子微偏,忽然發現剛才還站在一側的傭人消失不見了。
整個一層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不知道?”靳泊禮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高大挺拔的像是一座大山,根本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冷冽漠然的氣息整個將顧聽晚籠罩,直到她的後背抵上牆壁,被逼的雙眼泛紅,也沒能阻止男人逼迫的步伐。
“寶貝。”他的語調溫柔,望著近在咫尺的人,極儘冷靜,“那我說給你聽。”
手指強迫性的挑起她的下巴,像是逗小貓般輕輕撓了撓,“我的目的...”
指腹緩緩往上,壓在顧聽晚的唇瓣上,眸子顏色微不可尋的深了些,顧聽晚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了危險,她倉皇的推拒著靳泊禮的胸膛,如同困獸一般,紅著眼眶無措的低吼。
“我有喜歡的人!”
閃電劃破天空,緊接著是轟隆的雷鳴聲,空氣瞬間冷了下來,緊繃的讓人難以呼吸。
靳泊禮低眸,“我知道,但...”
寬厚灼熱的手掌落在小姑娘的後腰,強勢的將她按向自己,把她困在懷中,極淡的輕笑。
傲慢的睥睨著一切,“那又怎樣。”
顧聽晚愣住。
對靳泊禮所有的認知在此刻,全部崩塌。
她低低喃喃:“你,怎麼會是這樣。”
“我對你很寬容了,”男人笑了笑,眼睛卻驟然冷戾下來,“在你昨天為了那個男人傷神的時候,我就已經足夠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