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這樣結束吧,畢竟咱們不是收破爛的,不和他糾纏。”
把顧聽晚逗的總算笑了出來,眉目溫柔,眼睛彎彎,笑的很好看:“你教教我罵人吧。”
“哦?”夏妍搖頭拒絕,“那不行。”
從小到大被家裡養的特彆好的小姑娘,就會那麼幾句罵人的話,罵起來還軟綿綿的,可不能跟著她學壞了。
也不再打擾他們兩個人難得的二人時光,顧聽晚說了沒幾句掛斷電話。
茶已經涼了,傭人過來重新換了一壺新的。
顧聽晚道了聲謝,但沒喝幾口就站起來回房間裡了。
靳泊禮回來的時候,客廳裡空蕩蕩,隻有傭人的身影。
他冷淡的望向孫管家。
“顧小姐在房間裡,”孫管家微微低頭,“在露台上坐了一會回房間裡後就沒再出來。”
靳泊禮漫不經心的聽著,將西服外套脫下遞給傭人,上二樓,敲門,裡麵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小姑娘倒是放心,連門也沒有反鎖,淡淡好聞的梔子花香撲鼻而來,但小客廳沒人。
臥室的床上有一團小小的鼓起,她睡的很沉,連有人靠近也沒有驚醒。
許是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太多,睡覺也皺著眉頭,毛毯蓋住了半張小臉,發絲淩亂的散在枕頭上,很乖。
靳泊禮低眸,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頭發輕輕縷到耳後,指腹碰到小姑娘嬌嫩的臉,眉眼微不可查的柔和幾分。
至高無上的權勢、財富、地位,這些是他出生便有的東西。
擁有這些便也意味著,他事事要優秀,要嚴謹縝密,要克己複禮。
拋開這些,拋開身份,他第一次對一個東西感興趣,是在一場宴會上。
他去花園裡接靳蘇琦的電話,懶散的抬眼,有個小姑娘紅著眼眶被一個男人抓著手腕,堵住去路,被無賴纏的筋疲力儘,即便走投無路仍舊倔強的挺直後背,張口罵人。
“豬頭!惡心!”
軟綿綿的根本不像是罵人的樣子,“滾開!”
似乎是把自己畢生所學的臟話全部用上了,然而也無濟於事。
再次見到,成熟很多,然而也還是一個小姑娘。
臉上有些癢,顧聽晚悠悠轉醒,臥室裡沒有開燈,睜眼便瞧見麵前有一團高大的黑影,嚇的她低呼了一聲。
“是我。”
熟悉的溫和的聲音。
不等她說話,靳泊禮彎腰將人從毯子裡撈出來抱在懷裡,溫軟的人帶著熱氣,嬌小玲瓏的貼在自己的胸口,軟的叫他收了力氣,怕稍稍用點力,她就要碎掉。
顧聽晚的瞳孔震顫。
她能感覺到撈住自己的臂彎有多結實,隨著走動,心臟都好像要跳出來。
“去哪。”
腦子裡莫名閃現許多自己看過的書裡的碎片,渾身緊繃,水盈盈的眼睛裡寫滿了怯。
靳泊禮低眸,箍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淡淡的:“吃飯。”
他眉眼輕緩,儒雅沉穩,“睡傻了?”